“二爺能去,可是天大的臉麵,待會兒王兄要與二爺多飲幾杯道謝。”展毅能也湊過去,開始恭維。
陳祖謨便與小暖攀談起來,“日爰平日以何為好?”
奶奶的,叫得真親切,真想一腳踹過去!小暖臉上笑著,“不怕陳狀元笑話,秦某是個粗人,琴棋書畫無一精通,沒什麼愛好。”
“日爰最精通的不是聽曲兒麼?怡翠樓的姑娘們都以你為知己,盼著你日日去呢。”柴智歲笑得淫|邪,“那珠綠姑娘,兄弟何時才肯金屋藏嬌?”
當她是漢武帝呢,還金屋藏嬌!“二爺說笑了。”
二爺與三爺,隻差一筆,但這一筆劃開天與地,分開人與鬼,當真是重得很。
“日爰不收,我就不客氣了?”柴智歲的胖臉上的表情更顯欠揍。
小暖笑容淡了些,“二爺也愛聽琴?”
“小爺愛聽的可不是她坐著彈的曲兒……”柴智歲說完,與展毅能、王南棟心領神會地笑了,這聲音在狀元府的大堂裡回蕩,還真是莫名地諷刺,小暖不動聲色地看著陳祖謨,這就是你陳狀元請來的貴客們?
自詡天下讀書人表率的陳祖謨也異常尷尬,他為了讓秦日爰知道自己的分量,請了妻兄過飲宴,誰想柴智歲竟帶了這麼兩個人來。人家登門他總不能不讓進來,再說,他與展毅能也算有幾分交情,此事也隻好裝作若無其事地引開話題,“也不知日爰喜歡吃什麼,聽聞日爰是客來香的常客,陳某便從那裡定了一桌酒席,酒呢,喜歡喝什麼?”
還真是上心了呢,小暖笑道,“皆可。”
待到入席後,陳祖謨慢慢把話引到了秦日爰的朋友趙書彥,齊之毅以及烏羽身上。
“烏羽一看便是性格爽利、好交友之人。”陳祖謨笑道。
柴智歲也問,“不如改日請他一塊吃酒?”
聽音觀色,小暖就明白陳祖謨幾次三番請自己,竟是為了烏羽。小暖不用動腦子也知道是為了什麼,“秦某與烏小爺隻是在三爺府中見過兩次,說過幾句話,莫說請他吃酒,秦某連他的人也多日未見了。”
柴智歲眯著眼,“三爺府中可不是尋常人能去的,兄弟好大的臉麵。”
小暖頗感榮幸地道,“秦某的小店被三爺看中,供他四季衣裳,借著送趟衣裳的機會,秦某得幸去過幾次。”
柴智歲抽抽嘴角,“兄弟說的是實話?”
“事關晟王,秦某豈敢說謊。”小暖說的不是假話,“上次見到三爺時,他身上穿的外袍就小店的新品。二爺不信的話可以到我的店裡一看便知。”
聽到他將綾羅坊說成是“我的”,展毅能便想講手裡的酒杯砸過去,狗屁!那是他們展家的,他的!都怪那個老不死的!
不對,已經死了。展毅能抬首喝儘杯中酒,一陣解氣。
柴智歲摸著雙下巴,“若是日此,兄弟店裡的衣裳一定非常地不錯。”晟王的衣裳應該是王府專門擇專人製作的,哪會輪得著濟縣的一家小布莊獻殷勤。
不過晟王的性子實在難以捉摸,他乾什麼都合情理,又不合情理……柴智歲想到自己在他手上吃的苦,長好的肋骨一陣陣發疼。
說話間宴已過半,陳祖謨的新婚夫人柴玉媛親自過來送湯,美人衣裙輕擺,頭上的孔雀銜珠金步搖搖曳,美不勝收。
展毅能和王南棟第一次得見郡主陣容,被勾得魂不附體。二人不敢逾越盯著看又舍不得不看,皆擺出翩翩公子的模樣腰杆筆直,雙目低垂,隻在以為彆人沒注意時,偷瞄一眼,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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