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琴的珠綠輕撥琴弦,雖聽不清秦日爰的仆從說了什麼,但她曉得剛來時間不長的秦日爰怕是要走了。
他走了後,自己又要對牛彈琴!珠綠輕挑琴弦,以琴聲訴說自己的悲傷。
聽著屋內的琴音多了纏綿和幽怨後,三爺皺起眉頭,這女人是在勾引他的小丫頭!
於是三爺低氣壓全開,旁邊的老鴇嚇得瑟瑟發抖,“這位爺……”
玄其手一伸,遞上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退下!”
老鴇啞著嗓子喊了一聲“珠綠接客”後,拿著銀票便跑了。
敲門聲響起,珠綠的丫鬟打開屋門,見到門口高挑冰冷的男子也哆嗦了一下,回頭求助,“姑娘……”
珠綠的目光隻看向秦日爰。卻見秦少爺見到門口的客人,立刻站起身快步走過去,笑容麵麵地行禮,“您來了。”
三爺一聲不吭地看著小暖,半晌才進屋房中,坐在她方才半躺的軟塌上。小暖……
珠綠走到小暖身邊,低聲問道,“少爺?”
小暖立刻低聲道,“這是我的好友,好好招待著。”
見到秦少爺與那麼多人周旋,這還是第一個讓他如此尊敬的人,珠綠立刻點頭,恭恭敬敬給三爺行了禮,遞上茶水,“這位爺要聽琴還是下棋?”
珠綠是清倌,隻陪客人聊天、彈琴、下棋。一看這位麵若冰霜的模樣也不似想聊天的。
“琴。”
“爺想聽什麼?”
“隨意。”
珠綠行禮後退到琴後,開始彈琴。
琴聲起,恰是《廣陵散》,聽了一小段,小暖便發現三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異常地挑剔。
這樣的琴聲,也值得你日日前來?
小暖低頭,無言以對。
珠綠一曲彈罷抬首看著秦日爰。
三爺也看著她,靜靜不語。小暖內心萬頭某種白色的長脖子羊奔騰而過,麵上笑道,“三……哥?”
三爺挑眉,“你想做什麼便做,不必理會我。”
您這麼一大坨冰塊,是我說不理會就能不理會的嗎?三爺這幾日怎麼忽然變得幼稚又不可捉摸了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