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言之有理!”樓蕭遷馬上道,“來人,帶人犯!”
頂著一片“被狗打敗的一等侍衛”的鄙視目光,兩個被“大黃”捉住的羽林衛被押入大堂。
待這二人見到端坐堂上的晟王時,心裡已涼了半截。
羽林衛鞏衛京師,乃是天子衛隊。不過現在羽林衛管理鬆懈,有不少兵將借著各種由頭出去賺些小錢。他們四人被將軍以“營中飲酒鬨事”為由攆出軍營,實則是接了承平王府的肥差前來保護柴玉媛一段時日,待時日滿便可再歸羽林衛做事,這在他們四人眼裡,可算得上肥差。
羽林衛接私活雖然時有發生,但也是上不得台麵的事。若深究起來也屬大罪,晟王做事一向莫測高深,他們這次怕是栽了,在無法回歸羽林衛……
“啪!”樓蕭遷見他們二人低頭不言不遠,拍驚堂木喝道,“你二人姓甚名誰,哪裡人士,報上名來!”
羽林衛甲,“小人胡德青,京畿三元縣人士。”
羽林衛乙,“小人胡德天,京畿三元縣人士。”
……
這名字,親哥倆兒沒錯了。
樓蕭遷問道,“將你二人如何去第一莊,又如何被擒,細細講來。”
胡德青講道,“小人等奉陳夫人之命,前去第一莊教訓大黃狗,不想被‘人’察覺,後被‘人’所擒。”
抓住他們的明明是陳姑娘兩個厲害打手,怎的到了堂上就說他哥倆是被狗捉住的,這實在是欺人太甚!
“不是被狗捉住的嗎?”門外有人嚷道,小暖一聽便知是韓二胖的聲音,秦家村的父老也趕到了。
大黃不在,小草代它答話,“回大人話,是大黃先發現,然後帶人衝進去找到他們的。”
秦氏趕忙道,“小女年紀小不懂規矩,請大人恕罪。”
堂上大人未問話,涉案之人是不能隨便開口的。小草吐吐舌頭捂住小嘴兒,她忘記了。
樓蕭遷自然不會跟一個孩童計較,接著問案,“陳夫人可曾讓你們傷人?”
“未曾。”兩人齊聲答道。
胡德天又加了一句,“是小人等學藝不精,才差點傷了二姑娘,請大人降罪。”
一句話便把柴玉媛摘清了,柴玉媛心中得意麵上慚愧,“妾身也有錯,不該跟一條狗置氣,害得兩個孩子受了驚嚇,小暖,小草,郡母給你們陪不是了。”
聽柴玉媛這麼一說,樓蕭遷心裡的巨石算是放了下來。
很好,柴玉媛的目的不是傷人而是打狗,最終也沒傷到人狗也沒傷到。論案情這隻是個小案,責罰兩護衛、告誡柴玉媛、安撫秦氏母女,然後了事,各方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