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秦日爰給那蠢婦和死丫頭開的工錢再高,就算山長茶宿再賺錢,她們也不可能拿得出三千三百兩!她們的錢一定也是找秦日爰借的!
秦日爰借給她們的是幾分利?
陳祖謨站起來在屋裡走了兩圈,不管是幾分,總不會比借給自己的三分更高!
因為隻要那死丫頭賣幾次笑,一定一分利都不會付,甚至可能連這三千兩也是秦日爰白給她的!
秦日爰花了四千兩買鋪子、借給自己四千五百兩,給了秦氏三千三百兩,這就是……陳祖謨眼睛一轉,一萬一千三百兩!
他自己買鋪子有錢,給秦氏有錢,到了自己這裡要用錢,就是“借”來的?
就算真是借來的,秦日爰一定是所有錢的利息一並算在自己的身上,才讓自己出三分利!
陳祖謨揮袖掃掉桌上的白瓷杯,“陳忠,明日下帖子請趙書彥!”
真真是氣煞人也!彆以為我陳祖謨除了你秦日爰,再無旁人可尋!
“老爺,趙書彥是秦日爰的表兄,您請他過來怕是也無濟於事。”陳忠小聲勸道,老爺平日裡精於算計,但一遇上與秦夫人和兩位姑娘有關的事兒,腦袋就不大好使。趙書彥會幫著老爺還是幫著秦日爰,那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嘛!
陳祖謨冷笑道,“他們不過是半路上認的表兄弟罷了,能有多深的交情!”而且趙書彥待小暖的心隻比秦日爰多,到時候,哼……
想到趙書彥與秦日爰鷸蚌相爭,死丫頭倒黴,而他能坐收漁翁之利,陳祖謨便陰陰地笑了。
小暖帶著展櫃和藍紫晨看過剛買來的三家臨街的大鋪子後,很是滿意,“把這些鋪子打掃乾淨後重新粉刷修繕,租於旁家,咱們隻賺租錢。”
租出去?展櫃和藍紫晨對了對眼神兒,這麼好的鋪子為何不留著自己做?
小暖見他們動了心思,便問道,“如果自己做,你們覺得這三家鋪子做什麼營生好?”
這裡有了綾羅霓裳,不必再開布莊與自己打擂台。展櫃立刻道,“開酒樓或者開當鋪。”
藍紫晨道,“雜貨鋪也不錯。”
“你們說的不錯。開這三種鋪子地段的確合適,但咱們可有做這三個行當的經驗和人手?”小暖引導他們思考。
在做生意這件事情上,小東家從不獨斷,他肯聽下屬的意見而且下屬說得有道理還會有獎勵,展櫃便沒有什麼顧忌,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咱們可以招有經驗的人來管著,這樣的人不難找。”
“咱大周的大商號都跨著好些個行當,表少爺家主做酒樓、茶肆和銀樓;登州齊家主做布匹、刺繡和製船;潮州秦記跨的行當更是數不清楚。”自從跟了小東家做生意後,藍紫晨付出了十二分的精力學做生意,就怕自己做得不好,對不住小東家,“咱們綾羅霓裳,也可以跨行。”
小暖讚許地點頭,“你們說得都沒錯,但咱們現在還不到跨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