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一見陳祖謨敢凶小草,狗眼立刻狠狠地盯著陳祖謨的衣裳。陳祖謨被它看得胸前冷嗖嗖的,隻得放輕了語氣又道,“不可牽強附會,否則讓人聽了去,會貽笑大方的。”
小草撅起小嘴兒,委屈巴巴的,“爹凶小草,小草要回家找娘。”
“好,咱回去。”小暖抬頭責備地看著渣爹,“您若沒事,我們走了?”
陳祖謨……
“為父有辦法幫玄妙觀起死回生……”
小暖臉色沉下來,“誰告訴您玄妙觀死了,是太後賜死的?”
“胡鬨!此等大事豈可亂言!”陳祖謨嗬斥道。
“既然我玄妙觀未死,何來回生一說?方才還說小草牽強附會,您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小暖冷沉沉地道,“玄妙觀有我師姑坐鎮,還輪不到外人來操心。”
陳祖謨氣得腦袋嗡嗡直響,“哪個是外人?”
“您未出家做道士,不是外人難道還是門內人嗎?”小暖反問。
陳祖謨怒道,“我是你的父親,你是道門弟子!”
“女兒相信師姑之能,我道門之事還不勞‘父親’掛念。”小暖冷淡地看著陳祖謨。
簡直是不可理喻!陳祖謨氣得甩袖,這不孝女如此防備讓他如何能說得下去,便是說了她也不會聽從自己的安排。
小暖轉身帶著小草出了陳家後,向著五車書舍走去。小草拉了拉姐姐的衣袖,低聲問道,“姐姐,玄妙觀真沒事兒嗎?”
小暖搖頭,“有師姑在,應該沒大事兒。”
三爺說過這次的危機師姑可以應對,那麼就應該無大礙。再說就算有事,小暖也不通其中的關卡玄妙,根本也幫不上什麼忙。
小草想了想,安慰姐姐,“姐姐彆擔心,實在不行咱們就是找三爺幫忙吧,三爺可厲害了。”
“嗯,如果需要,咱們就去。你進去吧,今天搞明白爹爹說的那幾個成語是什麼意思。”小暖拍了拍小草的小肩膀。
小草乖巧應了,帶著大黃進入安靜的書舍。小暖則轉身下台階回第一莊,還沒走到階下,就遇到了要去書舍用功的秦大郎。
隻見秦大郎眼觀鼻、鼻問口地從小暖麵前經過,像是沒有見到她這個人一樣。小暖自是無所謂,綠蝶卻不乾了,錯身而過之後,她將一粒小泥球彈到秦大郎腳下,秦大郎正好踩在球上,狼狽地趴下了。
小暖回頭看,見秦大郎快速站起來,又旁若無人、若無其事地往上走,然後坐在排隊的書生邊上,拿出聖賢書,貌似全神貫注地讀了起來。
小暖抽了抽嘴角,暗自琢磨秦大郎小小年紀就這麼個活法,不覺得累嗎?“這一手沒見你以前露過。”
綠蝶心情舒暢,“這是秦三的暗器,綠蝶從他那兒搶來的。”
小暖笑了,秦三還真是土係的,連暗器都這麼返璞歸真。
“姑娘,咱接下來怎麼辦?”綠蝶低聲問道。
小暖沉吟,“先靜觀其變。”
陳家裡屋,身材臃腫的柴玉媛遞給丈夫一杯參茶,低聲問道,“夫君看小暖可有嫌疑?”
陳祖謨搖頭,“近日咱們一直派人盯著第一莊,小暖等人守著棉田從未外出。二者小暖也沒如此多的人手,可在一夜之間無聲無息地搬走幾千斤肉,此事實在蹊蹺!”
柴玉媛提出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作坊裡有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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