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陳祖謨夫妻便踏著寒霜帶孩子上路了。軋著冰雪狂奔,總算在後晌天未黑時到了京城南五裡一個比較像樣的客棧投訴歇腳,一行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待到明早給大哥柴智瑜送信,大哥再派人來接時,他們就可以進京了。喜歡京城繁華的柴玉媛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幾日的行程,笑語吟吟的抱著女兒輕哄著,與她訴說京中的熱鬨。
不想不大一會兒,被陳祖謨派去打聽消息的陳町卻慌慌張張地回來了,“老爺,朝中出了大事兒。昌王牽涉到年前的宮中行刺大案,被聖上親自下令押進大理寺,著三部會審;德妃也被關在攬月宮中不得外出,同時被關押的還有監門衛的幾個將軍、聖上身邊的大太監擎禾。”
陳祖謨驚得手中的被子落在地上,柴玉媛騰地站起來,“怎麼可能,就算給昌王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刺殺聖上啊!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一定是晟王陷害……”
“閉嘴!”陳祖謨立刻高聲打斷柴玉媛,“你當這是什麼地方,豈容得你胡言亂語!昌王是聖上下旨關押的,與晟王何乾?”
“嗚——哇——”陳曉棉被她爹吵醒,又哭了起來。柴玉媛咬唇不語,的確是離開京城太久,她竟忘了隔牆有耳,這裡已是京畿重地,可能到處都是聖上的探子,一言不慎就能招來殺身之禍。
陳祖謨在屋中走了幾圈才吩咐道,“如今京中局勢大亂,咱們先在此地休養幾日再進京。陳町、陳忠,你二人立刻去京中打探消息,越詳細越好。另外,儘快打聽到秦日爰下榻之處,我想先見一見他,小暖和小草的落腳地也問清楚。”
陳町立刻回話,“秦日爰在京南晟王府不遠的登州齊家京中宅院落腳,大姑娘和二姑娘就在離此客棧不遠的第四莊內。”
“第四莊?”柴玉媛驚訝,附近還有這樣的地方,她怎麼沒聽說過。
“第四莊就是聖上賜給秦安人,被秦安人改名的清王莊。”陳町及不可見地往後縮了縮,生怕夫人拿鞭子抽他。
柴玉媛果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過兩年的功夫,秦氏那個賤人竟然有了三個田莊。第四莊……這意思是她還想弄個第五莊、第六莊、第七八九十莊了?!
“老爺不對啊,第一莊不是秦嵐的,為何她的三個莊子都挨著第一莊的號叫下來了?”柴玉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總覺得秦日爰跟秦氏的關係非同一般。
陳祖謨正為朝局憂心,哪有心情管秦氏那蠢婦給田莊起了什麼名字,“派人給秦日爰下帖子,約他儘快到客棧相見;再派人去給小暖送信,讓她今日速來見我。”
陳町又往後挪了挪,“回老爺,大姑娘為了救聖駕身負重傷,如今還在床上靜養……”
“什麼?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救了聖駕!她哪來的這個本事!”柴玉媛又跳了起來,絕不相信這是真的。
“廢物!把你打聽到的消息一口氣都講來!”陳祖謨氣急敗壞地將陳町踹倒,沒了承平王府的路子,他的消息閉塞如同被人塞住耳朵,這等大事他居然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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