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紫晨上有體弱多病的婆婆,下有幼兒小姑,不宜出遠門。上次姑娘南下販香料時便帶上了她,但就是那一趟,藍紫晨的婆婆生病差點沒緩不過來,自此以後小暖或秦三出門,很少帶上藍紫晨,將她留在濟縣一來不用擔心霓裳的生意,二來她也好照料家裡。
藍紫晨堅決道,“東家,紫晨買了個中用的下人,讓她幫著小妹伺候婆婆和做飯,紫晨想跟著東家去學本事。”
這一年多來,藍紫晨眼看著展福坐穩了揚州,展聰站定了京城,就連比她入東家的眼還晚的仲韌也成了登州有頭臉的人物。藍紫晨自認不比展聰和仲韌差,眼看著鋪子的生意蒸蒸日上她卻還在原地踱步,她怎麼能不急。
展櫃也替藍紫晨求情,“東家讓丁大嫂跟著去吧,這兩家鋪子小人可暫時照看著。”
秦三沒有冒然答應,這事兒總得問過姑娘的意思,“明日後晌,我去霓裳看看再訂。”
這就是成了一半兒了!藍紫晨歡天喜地回了霓裳布莊。東家早就說過,合格的掌櫃的標準之一就是能夠栽培出兩到三個合格的助手,在掌櫃的自己不在時,鋪子也能夠良好運轉;待掌櫃的提升後,鋪子也有人接手,不會因為掌櫃的離開而讓鋪子蒙受不必要的損失。
藍紫晨也栽培了有本事的手下人,否則她也不敢站出來張這個嘴。
另一邊,回到秦家村的小暖還沒下車,就聽到村口傳來大黃憤怒的吼叫聲,她二話不說地從車上跳下去,見村口的大樹下圍了一圈人,大黃的聲音是從裡邊傳出來的。
“這是怎麼了?”小暖高聲問道,聲音裡喊了一絲急切,生怕大黃出了什麼事兒。
一見小暖回來了,村裡人立刻讓開一條路,小暖這才看到大黃兩隻前爪扒著大樹要上去,小草手裡的棍子也揮舞著。小草見到姐姐回來了,趕忙道,“姐快來,有人招惹咱們家大黃!”
這是哪個不開眼的!小暖柳眉倒豎,“是誰?”
“汪,汪!”大黃抬頭衝著樹上猛叫。
小暖抬頭見一個黑衣黑帽的家夥坐在樹杈上,一看就不是好人,便冷聲問道,“怎麼回事兒?”
“他拿兔子勾引大黃,要大黃跟他走!”小草也真生了氣,“姐,揍他!”
“我沒有,我就是從林子裡打了隻兔子出來,見這狗兒模樣討喜才想給它吃。”趴在樹上的華奮淚留滿麵,他咋也想不明白,自己不過是扔了隻兔子給大黃狗,咋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負責保護大黃的張冰立刻道,“姑娘,這隻兔子一看就是家裡養的,不是山裡打來的,這人在說瞎話!”
手裡拎著磚頭的韓二胖也道,“不管這兔子是打哪兒來的,給彆人家的狗扔兔子就是找事兒!小暖,把他抓下來,咱不能饒了他!”
秦家村家家都有看家護院的狗,這裡的人將狗當家裡的一口人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來偷狗。小暖掃了一眼地上的白胖兔子,冷聲道,“齊嫂,將他拿下!”
玄邇立刻飛身上樹,拎著華奮落在小暖麵前。見大黃又要撲咬,小暖喝道,“大黃,過來!”
大黃這才收了牙,跟小草一起退到小暖身後,狠狠瞪著華奮,村裡人也怒目而視。
玄邇捏了捏華奮的肩膀,立刻點住他的幾處大穴讓他動彈不得,“姑娘,這還是個練家子!”
其實華奮一被抓下來,小暖就在他身上嗅到了侍衛的氣息,不用問也知道這是哪邊來的,“想偷狗的每一個好人!你帶人把他押去縣衙門交給樓知縣,請樓大人查清他的底細!”
被點了啞穴的華奮驚得瞪大眼睛,陳小暖啥也沒問就給他扔衙門去,有這麼辦事兒的麼?
縣衙門內,樓知縣聽到小暖又送了人來,腿都打哆嗦了。小暖前幾次送來的不是承平王府的是侍衛,就是皇子的親衛,一次比一次難辦,這次弄來的又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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