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能改變你的容貌，但沒有辦法改變你的聲音，你一旦開口，就會被人知道你不是千鳶。一直扮演千鳶的身份且不被他人發現，就是你要做的事情。”她慢條斯理地回他。
須臾，他給了她自己的答案。
“這也是考驗的一部分？”
“算是吧。”她側身在床上躺下，閉上了眼，“若你做不到，我就算你考驗失敗。”
其實真正的原因並非如此。
紀折辰並不知曉宋祈明的真正身份，可無論他是誰，將他帶到其他仙門去，都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
若是有人記得宋祈明的聲音，將他認出，她的任務便很難完成。
“好。”在這片靜謐的黑夜中，宋祈明冰冷的聲音墜落在地，“從此刻開始，我隻在你一人麵前開口說話。”
明明他聽從了她的意願，話裡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威懾力。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真誠，可紀折辰不敢掉以輕心。
一炷香之後，紀折辰睡著了。
宋祈明在黑暗中注視了她良久，指尖刮過眉尾，慢悠悠站起身來。
頃刻間，他已瞬移至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看。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落入了宋祈明耳畔。
[叮！已開始檢測該人物。]
半年前，宋祈明的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種技能。
隻要他與一人對視，就可以看到那個人對他的好感值，厭惡值以及殺意值。
不過他不太喜歡這種能力，所以直接憑意念暫且抹除了它的存在。
就在方才，他再度開啟了這項技能。
少頃，紀折辰的身邊出現了兩個旋轉著的光圈。
在光圈之上，寫了兩行字。
愛意值。
恨意值。
這是宋祈明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半年以來，從未有人越過好感和厭惡的階段，直接上升到愛與恨。
而且，在她這裡，沒有顯示出對他的殺意值。
很快，那兩行字後麵的內容被加載出來。
愛意值：不可查看。
恨意值：不可查看。
在這段時間裡，從來都是這些數值主動的闖入他的眼簾。
對他來說，這是第一次，他想要窺探一個人卻失敗的。
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對方的內心世界過於龐大，或者是精神力過強。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能輕易動搖的。
宋祈明對此類事情毫無興趣。
一個將死之人的想法，本就不值得他關心。
他會這樣做，無非是因為她在他心臟處設下的未知術法。
俄頃，他無所謂地挪開眼，再次抹去了自己眼前浮現的字。
他側過身，重新踏入更深的黑暗之中，在微弱的光下注視著紀折辰的睡顏。
驀地，他勾了下唇。
他說了會殺她，她睡得倒是很沉。
如若他在她睡夢之中擰斷她的脖子，她能察覺到嗎。
思及此，宋祈明輕步來到紀折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