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浩南這小子給傅鴻熙打電話,得知有大餐可以吃,麻溜的過來了。
一段時間不見,宗浩南剪了寸頭,和之前長頭發遮眼睛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他本人還有些白,在燈光下更顯眼。
張悅溪一直盯著他看,感覺都有些不認識了:“你怎麼舍得剪頭發的?”
真是不可思議,像宗浩南這種有自己想法還挺堅持的人,一般不是遭遇重大挫折,是不會拿自己寶貴的發型開刀的。
“換個發型,新鮮點。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很帥?”宗浩南拿手在下巴上比了個手勢,耍帥起來。
張悅溪笑著點頭,給他捧場,說他確實很帥。
一旁沉默許久的傅鴻熙伸筷子,給張悅溪夾菜:“他是被人把頭發剪缺了,不得已才剪個寸頭的。”
宗浩南急了:“哥,你就這麼拆我台?”
“哦。”傅鴻熙非常冷漠。
宗浩南氣得要走,張悅溪伸手攔住他,算是給他們倆一個台階下:“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彆生氣了。你走了可就太虧了。”
這麼一說,宗浩南不情不願坐下來:“都是那個神經病袁藍,趁我睡著的時候,給我拿剃須刀剃成這樣!”
“袁藍?”張悅溪挑眉,怎麼又是她?
宗浩南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連忙看了一眼傅鴻熙,再慌忙解釋:“就是我們以前一個隊友的妹妹。”
張悅溪點點頭,很平靜。
她完全不好奇的嗎?輪到宗浩南好奇了,他問對麵的男女:“你們老實說,在一起了吧?”
張悅溪搖頭,繼續吃菜。
傅鴻熙也不驚訝她的回應,平靜地說:“還在曖昧期。”
宗浩南滿臉問號:還在曖昧期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嗎?
吃晚飯,張悅溪堅持要自己付款,於是傅鴻熙和宗浩南到餐廳外等她。
等著的時候,宗浩南忍不住嘲諷:“哥,你當初把人騙在家裡這麼久,竟然還隻是曖昧期,你不行啊。”
傅鴻熙伸手,輕輕拍這小子刺蝟一樣的寸頭:“彆在她麵前說漏了。”
“你不打算告訴她?”宗浩南“嘖嘖嘖”,意味深長看著傅鴻熙,“想不到哥你這麼奸詐,你小心她哪天自己知道。”
“打算最近跟她說,還沒有合適的機會。”傅鴻熙仰頭看著夜空。
確實沒有合適的機會,總不能直接和她說當初讓她住進來沒幾天,就已經確認清楚了,她是安全的,但是他有私心,所以一直拖著不告訴她真相,還騙她說人身安全有問題,不能離開1906堡壘……
搞不好張悅溪會和他決裂。
傅鴻熙深吸一口氣,低頭時剛好看到對麵的玻璃上映出一個人影,穿著亮黃色的連衣裙,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但總歸是不太開心。
傅鴻熙回頭,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張悅溪從餐廳門口走出來,靈巧地避開了他的手。
一旁的宗浩南敏銳地意識到,他闖了個大禍,趁大哥沒空揍他之前,他最好溜。
張悅溪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