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看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2 / 2)

在現在這個時代,因為喪屍噶了太多人,留存的人類數量本來就不多,在神棍論壇這種比較偏門的網站上,能有一萬多粉絲,那真的是頂尖的大佬級彆。

張悅溪用下巴示意她:“你看看我包裡,有我的名片。”

短發女人眯著眼睛警告她:“我可沒聽說過叫張悅溪的有名風水師,你最好彆騙我。”

“不騙你,我本家是1907堡壘的張家。你應當聽說過張文敏吧,那是我本家的同輩。”

短發女人正準備翻包,聽到張文敏三個字,瞬間驚喜:“你認識張文敏?”

就是那個長得好看還厲害的張文敏。

怎麼說呢,張文敏確實本事厲害,但真正讓他出名的,是他那張禁欲高冷的臉。短發女人就是無意中刷到了他的臉,然後順便入了神棍論壇這個坑,開始自學陽宅風水,可惜始終不得竅門。

一聽短發女人這喜出望外如同追星的語氣,張悅溪終於暗暗鬆了口氣:“嗯,我前段時間還見過他。”

還和他老爸吵架了呢,還和他冷眼相對了呢。

短發女人摸出了包裡的名片:“林月?你不是姓張嗎?”

“我們家隻允許張文敏一個人繼承衣缽,你應當是知道的吧。”

好像還真是這樣,短發女人的一個疑惑消除,另一個疑惑又升起:“林月……怎麼感覺好耳熟啊。”

張悅溪正想說,她還可以用其他方式證明自己的id,短發女人突然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整個臉上都寫滿了崇拜:“你就是最近大火的那個風水師林月?”

最近神棍論壇突然崛起了一個新秀,上來扔了一大堆密集的案例和資料,掀起了大量的討論,這進而引發了更多人的好奇和追捧。

張悅溪看著她臉上過於突出的喜悅,一時間反倒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你能不能收我為徒?我可以零薪水打工三年,我還很能打,可以給你做保鏢,你隻要管我吃住就行。”短發女人蹲到張悅溪身旁,滿臉熱切,她曾經給林月發過私信,想要拜師學藝來著。沒想到這個爆火的新秀,竟然也是張家人,就在她眼前。

一時之間的欣喜,讓短發女人已經忘記了兩人之間對立的立場。

“當然可以,不過——”張悅溪一口答應,隨後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手腳上綁的繩子。

短發女人的臉立刻垮了,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來乾什麼的……

氣氛一時之間凝固了。

緊接著,外麵走道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非常整齊,有力度,朝著他們這套房子過來。

張悅溪的臉繃起來,她看著短發女人:“你給我鬆掉腳上的繩子就可以了。”

短發女人咬著嘴唇,想了想。

張悅溪的心臟緊緊跳動著,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甚至有人在掏鑰匙,叮叮作響。

這種時候外麵一片混亂,堡壘內所有的資源都分配給了普通民眾,抵禦和搜查內部喪屍,她壓根不能指望彆人來救她,更不用說傅鴻熙了,他還不知道在哪裡做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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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鴻熙從一棟大樓中走出來,望著外麵滿天的飛行器。剛剛拉響了警報,1844堡壘內部有了大規模喪屍爆發,喪屍潮迅速擴散到堡壘各個地方。

宗浩南和汪小迪也緊接著從裡麵出來:“大哥,接下來怎麼辦?新來的那小子,說徹底跟丟了信號,不知道鷹爪去了哪裡。”

鷹爪是他們今年所做項目的終極項目。之前幾次抓到的都是地下辦事的,很快就服毒自儘。好不容易從上次1906堡壘演唱會爆發的喪屍潮中抽絲剝繭,抓到了鷹爪的尾巴。

鷹爪是一個最近幾年暗中埋伏的組織,給多個堡壘提供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為主。最近兩年似乎突然盯上了喪屍防衛相關的銷售,因為每一次在喪屍爆發後,民眾的相關防衛用品購買欲望都會激增。鷹爪本身作為組織最高層,他的組織並不會提供任何實物用品,都是與人合,拿抽成。

這一次,他們一路跟著鷹爪來到1844,最終卻被甩掉了,斷的乾乾淨淨,隻剩下滿城堡的混亂。

汪小迪說:“他們明顯是故意給出線索,把我們引到這裡的。會不會已經跑了?”

傅鴻熙看著外麵一團混亂,皺著眉頭說:“小迪你去通知分隊4,讓他們排查堡壘進出情況;浩南你去盯著阿奇,讓他再複盤之後找找線索。”

阿奇就是新來的那個,他很擅長網絡追蹤,幾乎沒有找不到的信息,除非對方很厲害,並且事先有所防備。

事實上,傅鴻熙認為,對方更可能在1844堡壘內部。

按照常規思維,這夥組織“點火”之後,會逃之夭夭,但事實上這夥人的思維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更可能留在犯罪現場,一來是達到反偵察的目的更加安全,另一方麵也可以觀摩自己的傑作。更何況,他們前幾次截停事故堡壘的進出,什麼也沒有查到。

傅鴻熙吩咐完這些,他正好看到一個小朋友被喪屍逼到大樓外的圍欄邊,哇哇叫著。

傅鴻熙掏出一把匕首,快速跑過去,一把掄起小男孩,迅速結果了那個喪屍。那個喪屍是小男孩的媽媽,小男孩抱著地上媽媽的屍體,一直在哭。

大概是張悅溪的影響,現在隻要情況允許,傅鴻熙都不會隨便開槍。

想到張悅溪,傅鴻熙從小男孩媽媽的手上取下曲麵屏,打了一個電話。

他上次出門前,記得張悅溪說過,她這段時間要到1844堡壘來看房子。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確認下她的情況。

許久,沒有人接。

傅鴻熙有些擔心,他重新撥打過去,這一次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傅鴻熙鬆了一口氣:“你在家嗎?”

電話那邊遲疑了許久,一個陌生的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