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著眾人的麵,他也不好再強行執手,便隻能作罷。
“予添呐,你可算回來了!”皇上那雄厚寬廣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突然響起:“你這麼一去大漠三年,朕可擔心得緊呐!”
蘇沐瑤趕緊抬頭望去,卻見那大軍已然靠近,為首的那人不是彆人,正是杜予添。
他此時正翻身下馬,引領著身後眾多兵將,衝著皇上俯身跪拜:“華陽驃騎兵營全體兵將,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幾步上前,扶起杜予添,開心地道:“予添,這裡是獵場,就不必這般繁縟禮數了,快起來!讓朕好好看看。這三年,可苦了你了,每次麵對你爹,朕也是心中汗顏呢!”
“守衛邊塞防線,是我們家的榮耀。”杜予添爽朗一笑,並大聲道。
這話結合著杜予添這三年創下的軍功,皇上深感滿意,他貼心地拉著杜予添的手,向著獵場行宮的方向走去,知天命的皇帝看著眼前這樣多的年輕一輩,他的心中一時間感慨萬千。向來不苟言笑的皇帝,今天說的話也稍稍多了起來。
同樣感慨萬千的,卻是站在皇上身後的蘇沐瑤。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杜予添,心中想的,卻是兩人隔著前世到今生的生死距離。她就這麼深深地凝望著杜予添,想著三年前兩人的錯過,想著她放在府中一直疏忽的那隻木魚。
更想著前世大婚後半年,溫衍當著他倆的麵,去問木魚去向時,杜予添的無奈苦笑,和她滿身心的惶然。
水霧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卻在恍惚中,她總覺得杜予添雖然是看著皇上說話的,可他的眼神應該是有意無意地向著自己的。
前世遺憾的複雜情緒,頓時被杜予添若有似無的眼神給撫慰,頓時讓蘇沐瑤的心口再度歡喜了起來。
我現在還未被指婚,我和他之間,還有可能嗎?
念頭剛剛浮上心頭,蘇沐瑤頓覺腰間一緊,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腰際,將她拉近了幾分。耳邊,卻響起手主人的溫潤聲調:“予添三年才回一趟,我和瑤兒都甚是掛念。今夜,咱們三人,可要好好痛飲一回。”
是溫衍。
蘇沐瑤的麵色僵了一僵,隻覺得腰上的那隻手仿若滾燙的鐵鉗,燒得她燥熱不安。
由於是當著皇上的麵,她不好反應什麼。
可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杜予添看向自己的眸子裡,那本是耀眼的光瞬間黯淡了下去。
與此同時,她的心也低沉到了穀底。
皇上非常滿足地看著眼前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他開心道:“予添,我們也是昨天剛到獵場,明天秋獵才正式開始。這麼的,明天你也跟大家一起加入秋獵,讓這幾個不曾上過沙場的人看看,朕的驃騎兵大將軍,是何等的威風!拿出你砍殺匈奴人的氣勢來,讓大家瞧瞧!”
皇上在說話間,蘇沐瑤不動聲色地站離了溫衍幾分,想乘機掙脫掉他那隻燙人的手。
誰曾想,她的小動作不知怎的,竟讓溫衍覺察了去。他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將蘇沐瑤拉得更緊密了些。
當著眾人的麵,溫衍摟著蘇沐瑤的腰,對皇上說:“兒臣向父皇請命,這次秋獵所有人都可以參加,包括一同前來的女子,如何?”
此言一說,將所有人的目光再度回攏到他和蘇沐瑤的身上。
也讓杜予添的眸光再度看向了緊密貼在一起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