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年輕但卻自信張揚,如同熱情洋溢的小太陽,和現在的宋澤桉截然不同。
儘管不願去想,但她卻很難不將宋澤桉的改變和自己分手時的那番話聯係起來。
舒尋趴在方向盤上深深歎了口氣,開車去了4S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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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漆需要兩天時間,所以從4S店出來後,舒尋打車回了家。
等到家時,天空已經被蒙上一層赤色的晚霞。
在經曆跌宕起伏的一天後,身心俱疲。
一進家門,舒尋就撲在了柔軟的白色沙發上,在翻滾幾圈後這才慢悠悠地打開了微信。
【沈露歡】:你咋突然掛我電話?
【沈露歡】:我話還沒說完,莊揚找我說好久沒聚了,我就讓他明天和我們一起去玩。
【沈露歡】:跟你提前說一聲。
海城和九溪市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就算坐飛機也要差不多快四個小時的路程,同學畢業後不是留在海城發展就是回了老家,又或者去了經濟發達的大城市,能來九溪市這個小地方工作的,除了她和沈露歡,就隻有一個莊揚了。
三人時不時會聚一下,維係一下多年同學情誼。
舒尋回了個好,伸手去夠茶幾上的電視遙控器。
晚飯叫了外賣,等送過來還要差不多半個多小時,躺著也是躺著,乾脆找個好笑的綜藝放鬆下心情。
舒尋打開電視,視線在落到新劇推薦頁麵時愣了一下。
第九個房間,這部劇已經上了嗎?
可她並沒有收到尾款。
這部戲的劇本是舒尋三年前寫的,經驗不足外加沒有名氣,能有這份工作完全是因為她稿費便宜。
製片方隻同意在發行播出後支付尾款,她迫於生活壓力,雖然不願意但隻能無奈答應下來。
舒尋查了下這部劇的播出時間。
開播快一個月了,愣是連一分錢尾款都沒有見到,怕不是製片方想賴賬。
錢雖然不多,但也是她的勞動所得,沒有不給她的道理。
舒尋在通訊錄裡找到製片人王濤的聯係方式,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一開始並沒人接聽,在她鍥而不舍地又打了幾遍後,對方終於接起了電話。
“小舒呀,好久沒見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在聽舒尋說明來意後,王濤語氣變得為難起來,“我去催下會計那邊,最近月底,他們忙著結賬可能沒顧上你這事。”
“我們最近為了宣傳忙得焦頭爛額的,都挺忙的,我這會兒還在外麵應酬呐,你等我問完給你回話,就一兩萬塊錢,我們能欠著你不給嗎?”
說了一大堆,歸根結底就是在拖延時間。
舒尋嗯了一聲,沒再與人過多糾纏。
反正有合同在,不給錢她就去起訴討債,絕對不會讓製片方占一點便宜。
舒尋掛斷電話,眉頭在看到新消息時不自覺皺起。
是葉朗。
他怎麼還沒把自己刪了?
【汪】:同時應付七個男朋友,姐姐會不會很累。
【汪】:我可以在旁邊給姐姐捶肩敲腿,姐姐覺得煩的時候我還可以給你講笑話聽。
這是自我攻略成功了?
連稱呼都變成了姐姐,發來的消息有一種黏黏糊糊的膩歪感。
【舒尋】:好好說話。
【舒尋】:當我弟弟是要被奴役的。
這人有種為了泡她,沒皮沒臉到喪失尊嚴的感覺。
不至於吧。
她又不是什麼稀釋珍寶,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汪】:之前不知道姐姐喜歡什麼類型,怕你覺得我幼稚,所以裝成熟了一些。
【汪】:但在知道姐姐有七個男朋友之後,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包容性強的人,年下什麼的肯定也能接受。
怪不得之前給人一種很強的割裂感。
合著都是裝出來的。
舒尋想到葫蘆娃的事情,問道:“你之前是故意說隻有六個人的?”
【汪】:感覺姐姐心情不好。
【汪】:想讓姐姐開心。
花言巧語的中央空調。
舒尋哼了一聲,把手機扔到一旁,沒再回複,專心致誌地看起了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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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這幾天,舒尋已經習慣一覺睡到自然醒,所以在早上八點聽到電話響起時,她抱著被子發出一聲哀嚎。
舒尋揉揉眼睛,意識模糊地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喂?”
“......你不會還沒起床吧?”
沈露歡一聽她的聲音,就知道大事不妙,“說好我九點過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