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熱久久不散,直至回程路上,夜月沁涼如水。
李斯特讓許欣心上後排座,他開車回去就行。許欣心卻堅持要坐副駕駛,說要陪他講話好保證行車安全。
行程大半時,她支不住眼皮,靠著轎箱打了個盹兒。
夢裡有時候依稀記得自己還在高速上,有時又覺得冷,以為自己是條冬眠的蛇,渾身僵得難受,就想往暖和的地方鑽。
有人為她掖上柔軟薄毯,卻被她抓住纏著不放。
“唔,冷。”她無意識地囈語,往那熱源的來處蹭了蹭。
夢中的聲音頗有些無奈,“你該醒了。”
“貼。”她不醒。
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無法無天。
毯子蓋上去幾回都被她丟開,硬是要攀在身旁的大活人身上汲取溫度。
偏偏還無知無覺。
不知過了多久。
許欣心迷迷糊糊地被一把掐醒,睜眼對上李斯特不悅神情。
她回神,意識到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對不起……”
李斯特凝眸望著她,眼底微妙地有些發暗。他喉結滾動一下,笑意微啞:“你最好是。”
許欣心:“???”
“睡著了,就抱住我不放。”他拉近她,氣息危險,“不該負責嗎。”
一下回想起夢裡殘存的片段,弄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許欣心的臉就紅透了。
“太,太晚了。”她往後退,反手去碰車門,“我先回家了……”
李斯特撈她過來,張口咬她下唇,不像是吻,更像在吮吸糖塊。
很快又撤手放走她,慢條斯理,同她道一聲“晚安”。
狼狽抱起絨布公仔,許欣心慢吞吞往小區裡走。
想著吹吹風調理一下,結果卻是越想越不好意思。
以至於將絨布公仔放在床頭都做不到。
和玩偶純真的大眼睛互瞪了半天,許欣心一巴掌打翻公仔,讓它轉了個向麵壁朝天去了。
……呼。
這還差不多。
幾天後許欣心聯係黃瑞坤,詢問他是否能幫忙物色房子。
她不希望是“江灘1號”那種那麼誇張的,最好能是離李斯特的住處比較近,但又沒貴到那種程度、在她認知範圍內的公寓。
黃瑞坤記錄下來她的要求,答應回去幫她留意。
她又抽時間,去報了個駕校。
電話那頭,李斯特聽她說要專門報學校去學開車,頗為驚訝。
“開車要去學校嗎?”
“為什麼不去?”許欣心也很吃驚,“筆試路考報名,那不都是要通過駕校嗎?”
“開幾次就會了。”李斯特道,“然後就,考試啊。”
許欣心:“???”
為避免自己看起來很無知,她飛速點開搜索引擎一頓暴力輸入。
原來燈塔國就是可以新手上路,學會就直接去考試的。
這樣好像,是比在駕校裡排隊能更多接觸實際的駕駛經驗。
“來我這吧。”李斯特隨意道,“學校很多人,你能摸到幾次車?”
他好像也去做過了駕校的功課,狠狠踩到了車少人多教練凶的命門上。
許欣心權衡了下,義無反顧地答應了。
還以為要在江灘1號練車,結果沒想到李斯特在滬城郊外還購置了另一套獨棟彆墅。是那種童話故事裡一樣誇張,帶莊園和管家,需要常年有人維護的豪宅。
也所以,地下停車場和地麵道路都變成練車場。若是許欣心夠敢想,說不定還能要求邁巴赫奔馳路虎法拉利一輛輛開過來。
對這個離譜的展開,許欣心沒什麼話想說。
月入一萬的人,對十萬、幾十萬都還算是有具體概念。
到了兩個數量級往上,那就變成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