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許欣心,他變戲法一樣摸出一個係上蝴蝶結的甜品袋。袋子裡躺著三枚形似夾心餅乾的小蛋糕,蛋奶片間點綴著粉彩色奶油和堅果碎,輕盈又精致。
他若無其事道:“我媽店裡的新品,想找你幫忙試吃。叫達克瓦茲,法式甜點。名字有點奇怪對吧?但它味道很好……”
許欣心有一瞬的遲疑,而後下定決心,雙手接過:“好,代我謝謝阿姨。”
留意到這份特彆禮物,幾個同事嘻嘻哈哈過來湊熱鬨。
“也不知道為什麼啊,手裡的牛軋糖突然不香了。”
“人家同學情深,豈是你我可比。”
許欣心捏住甜品袋,隻覺它灼灼燙手。餘非凡跟著插科打諢,她也僵著臉,跟著笑了一會兒。
笑鬨中飄來幾下敲門聲,她跳下凳子,趕去開門。
這間文化館是老建築,走道狹窄,采光不好。門一開,現出五六個穿著貴氣的俊男靚女,好似邪典電影開場,詭氣森森。
和門裡的糖水喜劇,儼然兩種畫風。
身後,餘非凡也走上來。
很刻意地,將她攔在身後。
他麵上掛笑,手上將糖果袋遞出去:“自己家做的手工糖,要不要試試看?”
三角構圖似曾相識。
……突然就有種不妙的預感。
立在人群最後方的大明星掀起眼皮,自棒球帽壓下的陰影裡,投來一眼。
助理察言觀色,趕忙辭謝餘非凡推回去,“好意心領了哈。我們規定不收飲食的,抱歉抱歉。”
李斯特略點了下頭,問許欣心,“休息室在哪?”
扭頭看了眼餘非凡,許欣心想趕緊逃離這種微妙的氛圍,忙道:“貴賓廳安排在樓上,我帶你們去。”
到了二樓,她支著門,目送一行人。
走過時李斯特看向她,輕點了下頭。
長睫倦倦垂著,眸色溫涼,一個恰如其分的問候。
稍微安心了一點,攥緊按在身後的小紙袋,許欣心回到休息室。
趁沒人留意,她把這一口小甜品放進手袋,打算回家再吃。
午休時許欣心有點犯困,就出去走了走,遇到甄玲在樹蔭下打電話。
見著她,甄玲抬手示意,叫她稍等一會兒。
不久,她掛電話,麵色不豫走近,“小許,餘非凡他做了什麼你知道嗎?他怎麼就惹到我們頂流了?”
許欣心微訝,“什麼?”
甄玲晃晃手機,“剛才李斯特的助理問我,能不能把餘非凡換掉。我說他又沒犯什麼錯,請他們給個理由。偏偏又說不出個ABC來,就說是他們老板的意思,讓我隨便換個人來就行。”
“以為人還挺好的,怎麼這也耍大牌啊。”她半真半假地抱怨,“我這才剛粉上,就要塌房了啊?”
許欣心尷尬極了。
果然,有一就有二。
能強行讓她留下,就能動用權勢逼人退組。
不就是幾塊牛軋糖?
至於嗎。
“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半晌,許欣心悶聲道,“也不能算是耍大牌吧……我去看看。”
說來其實有點沒骨氣,但李斯特上回為難她,許欣心後來想開,並不是太介意。
跟著「音樂家」團隊采風,機會難得。李斯特逼她留組,比較像按頭往她銀行賬戶裡打錢。
可傷及無辜,那就很沒必要了。
總不能因為餘非凡目擊到遊輪案發現場,又送錯了幾個糖塊,就要奪人工作,殺人滅口吧。
回到文化館,許欣心上二樓。
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明來意,助理帶她進門,引她到窗前一張長沙發前。
“許記者每次找我,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