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一閃:自己買比較有意義(*^▽^*)」
「Astro旅行家:。」
「Astro旅行家:兩周後我回國」
這什麼回複啊……
不能說是毫無關係,隻能說是毫無關係。
「一閃一閃:($@▽@$)?」
「Astro旅行家:…」
「Astro旅行家:(づ ̄3 ̄)づ╭~」
就這樣互相傷害著,毫無營養地聊了一會兒。
話題徹底跑偏,到最後也沒問出來要買什麼唱機。
所以說,求人不如求己。
自己的唱機自己買,自己的告白,也得自己想。
人生中的第一次。
她必須得搞個大的——
輾轉反側到半夜,許欣心將兩人從認識以來到今天的各種點滴都想了一遍,算是有了想法。
……
節後開工,所有人都還沒從年裡緩過來,許欣心就先報了《淩日環行》電影劇組的采訪題目,出差去外地某影城。
她算好日子,出差結束的時候李斯特正好回國。那一兩天不可能要她再去跑外差,估計就能抽空去機場接人。
淩日劇組卷得很,過年也沒停工,這會兒時近殺青,導演和編劇心情不錯,溝通下來比較順利。
在片場,許欣心有幸目睹了電影的部分成片。
很意外地發現,影片最後一段宇航員從黑域脫身,卻和地麵信號徹底失聯的情節,在聲音上竟然采用了一種非常大膽的處理手法。
一段空白無聲的靜默。
這個設計引起了許欣心的興趣,導演也很樂於分享他們的創作過程。
“這一段我們嘗試過很多方案,包括主題的各種變奏,或者是僅保留音效層,但大家都感覺差了點意思。”
“要麼顯得太過修飾,要麼就過於軟弱哀傷了,都不能非常好地體現出這一段得而複失的絕望。”
“最後是在年前,李斯特老師提出一個新方案。他提議,在這一段完全去掉聲音,創作一個純粹空白的段落。”
導演回想了幾秒鐘。
“他說那個時候……暴風雪來的時候。”
“他們的車和外界徹底失聯。找不到路,車上的油也不夠用了,情況非常非常地艱難。”
“但在那一刻,他唯一的想法,不是聯係救援隊,也不是計算逃生的可能性。”
“他想做的隻是,給某個人撥一通電話,聽一聽她的聲音。”
“而在漫長的、等待電話接通的十幾分鐘裡……”
“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空白。”
結束采訪走出劇組,許欣心站在暮冬白晃晃的太陽下,感到一種陌生的恍如隔世。
劃開手機,她的心底升起種莫名的衝動。
儀式感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是不是一定要等到李斯特回國,她才能做好準備說出口?
設下諸多條件,真的不是在給自己找理由?
時間不會等待你。
幾天後和現在,又有什麼分彆?
點開那個星球瓜的頭像,許欣心按下通話按鈕。
嘟,嘟,嘟。
長音茫然在她耳邊,一遍遍重複地響。
接不通。
沒有人在。
冰島現在是……早晨八點。
還很早。
不到起床的時候。
就這樣站在路邊,她又撥了一次。
結果還是一樣的無人接聽。
許欣心走出影視園區,招手打車回酒店。路上又打開導航App,看了眼。
光標好好地停在雷市近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回程路上,她收到一通陌生號碼的電話。
座機,滬城。
許欣心接起來問了聲好,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許小姐,冒昧打擾您。”是黃瑞坤的聲音。“昨晚開始到現在,請問您和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