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林昌平還供她讀了高中,將來考大學,這種人考上去不就是將來壓迫林悅那批人?!
呸!
春蘭見她笑吟吟,以為她是怕了自己,叉著腰道:“你要是敢拿,我就讓你們簟村人看看,你是怎麼欺負我姐姐孤兒寡母的!”
林悅承認,她不想為了幾隻兔子鬨得人儘皆知,不是怕,是她經曆過秀蘭生孩子的艱辛,她也知道她還沒恢複好,不想為了這種小事惹她傷心。剛才在房中林悅也看得出來,秀蘭根本拿自己這個親妹子沒有辦法,隻能自己忍著。
月子裡的產婦,是會憋出問題來的。
前世的產後抑鬱也不是前世才有的,隻是之前沒人重視罷了。
“首先,昌平哥是生是死仍舊是個未知數,嫂嫂一家怎麼就成了孤兒寡母?再說,你生為嫂嫂的親妹子,你做過什麼,你給孩子換過尿布還是哄過夜?你沒有!我有!所以你沒資格跟我在這裡說話。兔子我是肯定會拿走,至於你要說,嘴巴長在你身上,趕快去說。”
林悅看著兔籠裡的五隻大白兔,她得回去喊林生來搬。
林悅說完就走了,完全沒有留意春蘭眼中的惡毒之意。她一回家就把這事跟林生說了,兩人不等吃午飯就提著鬥米過來,人剛到門口就見堂嫂神情慌張地跑出門瞧見她話都說不周全。
“瘋了!那就是個瘋子!”
緊接著傳來大丫的尖叫聲!
兩人快步衝進門,隻見兔籠子被拖到院子中央,上麵的蓋子被人打開,裡麵空蕩蕩一隻兔子也沒有,全都倒在籠子四周,春蘭正撿起地上一隻還未斷氣的兔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又不解氣地往頭上跺了兩腳……
站在門口的大丫正目睹這一切。
小女孩被嚇得渾身發抖,聽見動靜的秀蘭也推開窗戶,隻聽她尖叫一聲竟暈死過去。
春蘭踩在兔頭上,雙手叉腰,她似乎聽不見也看不見,一雙眼睛得意洋洋地盯著林悅,仿佛再說,怎麼樣,這下你帶不走兔子了吧。
林悅沒有猶豫,上前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是跳起來打的。
春蘭比她高半個頭。
這個巴掌她用儘全身力氣,春蘭被打在地上,要爬起來時腳踩在兔血上又滑了一跤,跌了個四仰八叉。
再想爬起來動手時,林生已經提著棍子擋在中間,他雖然不打女人,但人要欺負他姐,那就是神仙來也得丟下點什麼!
林悅的手抖得不行,她趴在窗戶上,喊著嫂子。
秀蘭躺在床上,空氣中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嫂嫂快叫人去,要出人命了!”
林悅夾起大丫就衝進房中,秀蘭原本躺的床上,薄薄的紗被上正往外滲著血滴……
秀蘭躺在床上,臉白如紙。
林悅知道,她的生命正在流逝。
她忽然轉身衝出房門,從林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