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空襲警報(2 / 2)

正愁著該起什麼話題時,抬頭就看到迎麵走來的顧稚,他今天穿著黑色暗紋西服,白色襯衫領口處還著金邊刺繡。身邊還站著一位女伴,是背對著,正和後麵的人說著話。那位女伴身穿一件露背連衣裙,性感的背部線條若隱若現。

徐州文多看了兩眼,章麗繁拉扯著他的袖子,他訕笑回神,“是阿稚,我們上去打個招呼。”

“顧家的?”章麗繁剛回國,對朝海的人脈關係還不算熟悉。

徐州文點頭,“是啊,顧稚,我最好的朋友。”

徐州文上前幾步,喊著“阿稚”,顧稚朝他看去,身邊的女伴也扭過頭來,美豔絕倫的麵容,不正是近日風頭正勁的女明星歐陽巧巧。

徐州文心裡發毛,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如閃電刺穿他的心。他直接放下了譚麗繁,快步走到顧稚身邊,對歐陽巧巧咧開嘴騰出大白牙,“歐陽小姐,把阿稚借我幾分鐘。”而後直接把人給擠到了一邊。

他架著顧稚的手,貼著耳朵咬牙道:“我找了你一個多月,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都在傳,你故意和虞鳴津對著乾,媒體上報道你和歐陽巧巧打得火熱,還有永平南路的事。”徐州文猛吸一口氣,“我本來還不信,沒想到你竟然還帶歐陽巧巧來這?顧稚,你可真敢啊。”

顧稚嗤笑,一側眉毛挑著,笑起來肩膀直顫,他的臉貼近徐州文的臉,“我有什麼不敢的。”

徐州文大氣不敢出,往後好幾步,拉開安全距離,表情古怪,“你這一個月去哪了?怎麼和歐陽巧巧攪合在一起?”圈內人誰不知道歐陽巧巧暗裡是和虞鳴津搭上關係的。

顧稚聳肩,“老板和自己員工走在一起,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徐州文不敢置信。

顧稚側頭,徐州文也跟著他視線看去,幾米之外,歐陽巧巧向他們走來。顧稚朝她一邊招手一邊道:“我把趙磐的娛樂公司收購了,歐陽巧巧是這公司的,她的合約自然就轉到我這。”

“可以啊,阿稚,你深藏不露,夠狠的。”徐州文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那趙磐呢?他能善罷甘休?”

顧稚麵色不改,還是笑盈盈的樣子,隻是眼底無光,儘數冰冷,“他涉及了八千萬的逃稅,最近正官司纏身,愁著呢,沒時間對付我。”

徐州文打量著顧稚,見他神態自若,隨意丟出的話卻殺人不見血,隻覺得口乾舌燥,不寒而栗。

宴會上,話不多說太多。徐州文憂心忡忡,走回章麗繁身側,章麗繁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隻是搖頭,視線則時不時看向幾步之外卻似隔千裡的顧稚。

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變化在哪裡?徐州文心似秤砣壓著,重重顧慮。

歐陽巧巧同自己這位新的老板其實並不熟悉,今日作為女伴,也是經紀人臨時通知。她有幾次都想同顧稚說話,卻隻看到他冷峻的側臉,是生人勿進的樣子。

恰好此時,廳內燈光逐漸變暗,音樂風格變幻,成雙結對的男女進入舞池。歐陽巧巧側目,“要跳舞嗎?”顧稚的聲音在她身前響起,她驚訝,麵前的男人左手背在腰部以上,前曲右臂,身體微微鞠一躬。

他們滑入舞池,歐陽巧巧步伐輕盈,姿態柔美,不多見的美豔麵容惹人矚目。

舞池外,張啟特一張驢臉答掛,他抓來徐州文,“顧稚怎麼回事?”

徐州文眼中充滿茫然,臉上的無助不安讓張啟特都不忍心繼續發問下去,隻好忍著一口氣,“你和他說說,彆惹惱了虞鳴津,大家都不好看。”

歐陽巧巧和顧稚跳完了一支舞,顧稚鬆開手,便有彆的男士邀請她。

顧稚走到室外,朝海的天氣這幾日還是不夠好,夜夜星光黯淡,到處都似乎被一片霧蒙蒙所籠罩,燈光在這片朦朧中發出昏暗的光。

沙美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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