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冰塊和伏特加的玻璃杯被推開,虞鳴津低頭看著顧稚,臉上沒有表情。
“顧稚,你醉了。”
“我沒醉。”顧稚抓住他的手。
在旁的孟鬆膽戰心驚看著,連忙拽住顧稚,不停地同虞鳴津道歉,“阿稚就是喝醉了,沒彆的意思,我立刻帶他回去。”
虞鳴津看著顧稚抓著自己的手,細長的手指上是肉眼可見的疤痕,輕飄飄的抓力幾乎沒有感覺。
顧稚渾身亂綿綿的,整個身體都幾乎是支撐在孟鬆身上,嘴裡嘟囔著,“我沒醉,我沒喝醉,虞鳴津,你……你過來……”孟鬆麵色發白,連忙捂住顧稚的嘴,可已經來不及了。
虞鳴津推開孟鬆的手,打量著眼底下這個醉鬼。
周邊的人麵麵相覷,隻覺得顧稚要完了。
顧稚努力睜大眼,他望著虞鳴津,守不住了的混賬感情從心裡溢到了麵上。他紅著眼,問,“你是誰?憑什麼管我?”
虞鳴津眯著眼睛,眉頭皺起,似乎在思考。
他打量著眼前這個瘋瘋癲癲,不拘酒精吞沒,任由情緒外放的醉鬼,篤定此刻這才是真正的顧稚。
虞鳴津沒想到讓這位豪門少爺褪下那層高雅麵具,隻需要一杯酒。
如此局麵,可能是因為知曉了這小小法子,他竟還有幾分愉悅。
旁人見虞鳴津扯開嘴角,那淺淺的微笑,在他們看來隻覺得是欲殺人的冷笑,都覺得顧稚要完了時,卻聽虞鳴津對孟鬆說:“把他給我,我送他回去。”
孟鬆沒動,臨行前他是答應了徐州文要照顧好顧稚的,都是朋友,可不能背信棄義。
可……眼前的人是虞鳴津。
他胃裡發疼,後背發涼,猶豫了幾秒,把顧稚交了出去。
顧稚是醉透了,昏昏沉沉的意識裡,鼻尖被一股薄荷冷意縈繞。
他嗚咽著掙紮,乾澀的喉嚨,想要酒精潤口,不停咕噥著。
“放開我。”
“我沒醉。”
“離我遠一些。”
“壞人……混蛋……滾開些。”
虞鳴津就這樣攬著他,一邊走著,一邊聽他嘮嘮叨叨著。
場麵上都是見過大世麵,但都是心驚肉跳,不敢想象等顧稚清醒後會是如何。
大概是覺得他太過吵鬨,虞鳴津把人直接撈到了懷裡,半摟半抱,順便捂住了顧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