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玩的人裡麵有一個叫做孟冬的特彆喜歡攝影,簡直就成了這群少爺們的隨行跟拍。群裡孟冬發了一張張啟特坐馴鹿雪橇,摔在雪堆裡的照片,本就扁平的臉經過這一摔,差點凹了進去。
虞鳴津慢吞吞坐起來,吃了藥,昏昏沉沉睡了一整長覺。如今醒來,身體骨頭都似乎比平常懶散了幾分。他靠著床頭,百無聊賴地翻閱著各方消息。
粗略掃了一眼,都是在問他身體如何,虞鳴津沒打算回複。
手機捏在掌心裡,捂到微微發燙。他點開信息,上下滑動,周詳細致查看著是否還漏掉了什麼。
這時,芬蘭小群裡孟冬又更新了一波照片。
大部分都是他們滑雪的照片,隻有一張是在咖啡店玻璃幕牆外對著玻璃內的抓拍,在一堆雪道照片裡有些突兀,但能理解,因為被抓拍的對象是顧稚。
折射著陽光的雪成了最好的補光板,靠坐在高腳凳上,麵對著玻璃牆,遠望發呆的顧稚,照片裡的臉如白雪,身上是杏色毛衣,灰色的外套搭在旁邊的桌子上,手邊是一杯咖啡,虞鳴津猜測放了糖。他是出神著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虞鳴津總覺得顧稚有些奇怪,可奇怪的人才能讓他心生好奇。
他就這樣細細打量,慢慢琢磨。直到老多普來叫他,他收起手機,走去開門。
老多普詢問他身體如何,虞鳴津說已經無礙。
他這個低血糖是老毛病,之前在國外時落下的病根,當時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心思全都在創業上,熬夜應酬,喝醉了就去吐,吐到得了腸胃炎,熬到站著都能睡著。
當時進了好幾次醫院,頻繁到醫生都忍不住說他在這樣下去金剛不壞之身都得報廢了。但這話,年輕的虞鳴津是聽不進的,他還是不停地往上攀爬,停不下來,也不願停下。
到了現在,看著像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一個人,但卻是個多喝一口酒就會胃疼,少吃一頓飯便會低血糖的虞妹妹。
當然,這些虞鳴津誰都沒知會。
老多普給他準備了燕麥粥,虞鳴津不太喜歡吃這種粘糊糊的東西,吃了小半碗說吃飽了。
“虞,你是要出去?”老多普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虞鳴津走到門口,穿上外套,拿起灰藍色的羊絨圍巾戴上。
老多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