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我錯了,是我錯了(2 / 2)

問他還記得當時的事嗎?他說記得,你的笑話很不好笑。

顧稚聽了就沉默,不再問了。虞鳴津卻說,你怎麼不繼續問了。

站邊上的孟鬆挑眉,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張啟特都罕見地朝他們這邊多留意了幾分。

顧稚皺皺眉,壓著心頭那股煩躁,平和著嗓子,扯著三分笑,“既然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說著起身,竟是要走了的意思。

他是說走就走,對眼下躺在病床上的虞鳴津不再多言一語。

病房內一片安寂,孟鬆和張啟特麵麵相覷,不知這是怎麼了。

虞鳴津他望著顧稚,看著對方留給自己的背影,眼中是有稍縱即逝的茫然。

這種失落感,讓他想起了十八歲時在紐約的夏季公寓裡,沒有冷氣,悶熱壓抑。他和父親吵了一架,父親以他已成年的理由,斷了他的經濟供應。

他被炎熱的天氣熱出了一身汗,躺在地板上試圖靠木板攝取涼意。

那日他躺了一天,從早到晚,沒有一聲問候。

那天是他的十八歲生日。

那天也是這樣的失落。

心裡宛如梅雨季的雨,下個不停,煩的要死,惱人的很。

整整兩周,就算是在國外,還有人坐十幾小時的飛機過來。探望虞鳴津的人一波接著一波,病房裡整個角落都被禮品鮮花堆滿,但這些人這些物裡,唯獨沒有顧稚。

顧稚回國了。

很難想象,他就這樣回國了。

虞鳴津不禁懷疑,是否是自己太過自作多情。顧稚對他的感覺,並非是他所想。

從冰天雪地的芬蘭回到朝海,已是櫻花燦爛的春日。徐州文在國內得知滑雪事故後,著急得團團轉,恨不得立刻飛到顧稚身邊。

好在顧稚說要回國,且傷勢不嚴重,他才猛鬆了一口氣。

飛機晚間八點二十落地,徐州文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看到了被地勤用輪椅推送著出關卡的顧稚,差點就哭了,心疼哭的。

顧稚的外套放在腿上,身上穿了一件灰色毛衣,整個人看著就跟一張揉碎了的白紙,一碰就散。

他小跑過去,同機場工作人員道謝後接過輪椅,盯著顧稚憔悴的臉,都不敢大聲說話,輕語著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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