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很甜,他吃的時候淚流滿麵。
他是為了讓顧稚活下去出現的。
若那個傻子消失了,他還有什麼意義。
徐州文一直等在房間外,譚麗繁發來信息問他明晚有空嗎?他看了眼,猶豫著該怎麼回。診療室的門推開,顧稚撐著牆壁,目光掃到徐州文,“你過來扶我。”
徐州文照顧顧稚習慣了,立刻過去拉住顧稚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走了兩步,他後知後覺,這又不是顧稚,憑什麼命令他。
可扶都扶上了,也不能把人撇開。徐州文忍著那股彆扭,攬著顧稚上了車。
車內顧稚還是坐在後排,上了車,章麗繁的電話來了。
“你接吧,我不聽。”顧稚在後頭哼笑,抬手捂著耳朵,歪歪斜斜倒在車窗上。
徐州文忍著他那陰陽怪氣的笑聲,接通了章麗繁的來電。
“徐州文,明天我都和我爸媽約好了,你不來嗎?”章小姐一直都是溫柔軟糯,她這般急躁的語氣是很少見的。
後排的顧稚抬眸,突然湊上去,對著徐州文的耳機喊叫,“章小姐,州文會來的,他會來的。”
章麗繁錯愕幾秒後,疑惑道:“顧稚?”
徐州文慌忙錯開頭,紅燈間隙,他狠狠瞪了眼顧稚,對章麗繁慌忙解釋道:“顧稚從芬蘭回來,他受傷了,我……”他停頓,直接道:“我明天來接你,我們一起去見你爸媽。”
章小姐脾氣的確是好,聽到徐州文這般說,便立刻軟了下來,“你照料顧稚,晚上……行車注意安全,彆太急躁。”
掛了電話,顧稚歪在後頭吃吃笑。徐州文黑著臉,車還沒行,他飛速回頭瞪了顧稚一眼。
“你和章小姐如何?都要見麵父母了嗎?”
“關你屁事。”徐州文罵罵咧咧,沒好話。
顧稚聳肩,安靜下來,臉上的譏嘲張狂消失,透過後視鏡裡,徐州文恍惚間以為他熟悉的顧稚回來了。
徐州文把顧稚送回公寓,到了門口,以往絮絮叨叨的叮囑關心變成了警告威脅,“這是顧稚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