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鳴津哼笑,不語。這是高小姐的生日,宴會的全部花銷也都是高小姐的私產。她的錢財是和虞家分開的,當初嫁到虞家時,她在結婚前就簽了財產協議。
“表舅,我來這偷吃,你在這做什麼?”張啟特瞄了眼虞鳴津身後的屋子,裡頭和他找的那間一模一樣,全套的家具,木頭幽幽散著香味,但也有不同,這間屋子更大一些,裡頭還立著一張拔步床。這宅子是明晚期的,那拔步床也是考究,上頭還刻上了萬字紋。
“睡了會兒。”虞鳴津剛從倫敦出差回來,在宴會上露了臉,便找了間帶床的屋子睡下。還在這宅子大,前院辦事熱鬨非凡,但到了這後院還是幽靜得很。
隻是這拔步床實在是贏,虞鳴津淺睡了半刻,便躺不下去。
他懶懶散散靠在門口,是很少這樣沒正經。
剛睡醒,還猶存著些許起床氣,腦袋裡悶悶不樂著,有一搭沒一搭回答著這便宜外甥的話。
門口擺了小桌和藤椅,陽光透過黑瓦屋簷落下,小院中的石井旁攀著青苔,一隻小白貓蹲在邊上,警惕望著他們這邊。
他聽煩了,下巴微微昂起,“彆站在這,到那邊去坐。”
張啟特立刻讓路,虞鳴津在藤椅上坐下,伸手招逗白貓。
那貓兒理都沒理他,張啟特也坐了下來,見了竊竊私笑。
“這小貓估計是這宅子裡的野貓,養的還挺肥。”張啟特搭了一嘴。
虞鳴津慢悠悠收回手,靠在藤椅上,五月的太陽還算和煦,光線穿透雲,落在臉上是淺淺一層暖意,他微微眯起眼,問:“你母親讓我問你,和蔣家小姐交往如何了?”
張啟特愣了,遲鈍了幾秒,才想起來,恍然道:“蔣明明?”
虞鳴津不語,隻是淡淡瞥了眼。
“我們就吃了頓飯,早不聯係了。”張啟特說完,意識到不對勁,急急忙忙補充道:“表舅這話你可千萬彆和我媽說,她會念死我。”
虞鳴津當然不會說,他沒那麼閒。他帶到了話,儘到了責任,便不與張啟特多言。
閉上眼,靠在藤椅上曬著太陽假寐,一道陰影卻擋在了他的身前。
他沒急著睜開眼,直到張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