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徐州文就開始嘮叨。顧稚被他的喋喋不休搞得不耐煩,開口問:“徐州文,你和顧稚也不是沾親帶故,你也不是同性戀,你為什麼那麼在意顧稚。”
徐州文抓緊了方向盤,鄭重道:“我們是朋友,在我這裡,朋友大過天。”
顧稚嗤笑,沒吭聲。
張啟特這兩日過得不舒坦,也不知道他父親是怎麼回事,突然給他安排了很多工作。他母親也是,自從上次和蔣明明相親沒成後,他以為這事就擱置了,誰料這兩天張夫人又開始給他四處張羅。
張啟特簡直是活在水深火熱裡,得空給孟鬆發牢騷,孟鬆問他是不是得罪誰了。
“我得罪誰了,能讓我爸媽一起來對付我啊?”張啟特也是一頭霧水。
孟鬆笑而不語。
張啟特過了一段宛如煉獄般的日子,白天相親,晚間寫公司報告,間或父親抽查,還要挨一頓痛批。好不容易父親出國考察,母親陪同,他得閒溜了出來,一出來就聽到了一個大八卦。
顧稚和鄧佳欣成了。
他們是一群人在酒吧喝酒,那天卡座裡正巧有一個家裡是開報社的,消息靈通,平日裡沒少輸出各類小道消息。
商會主席鄧永平的千金鄧佳欣,一回國便被媒體注意。前段時間傳聞她和虞鳴津有婚約,但這個謠言很快就被壓下去。這次緋聞的出處是前幾日鄧佳欣同顧稚在寵物店中,鄧佳欣抱著貓,兩個人一同為寵物挑選玩具零食,同出同進,十分親近。
那隻貓便是虞鳴津宅子裡的小野貓,這麼說來,虞鳴津還變相和月老沾上了邊。
不過很快這個消息就被另外一個重磅消息給掩了下去,那就是,徐州文要與譚麗繁訂婚了。
訂婚裡放在沙美彎大酒店,宴請了許多人,顧稚當然也是列席。
張啟特拉著孟鬆也過來湊熱鬨,他是真沒想到,徐州文竟然那麼快就訂婚了,覺得驚訝之餘,也想過來沾沾喜氣,讓自己早點脫離光棍一行。
訂婚宴快開始,賓客如約而至,顧稚和張啟特他們一桌,這桌人不多,圓桌上還多了幾個空位。
開始前,徐州文特意過來叮囑顧稚彆喝酒。
顧稚喝著杯子裡的檸檬水,張啟特在旁發笑,“徐州文你都快成家了,怎麼還像顧稚的老媽子似的。”
顧稚不吭聲,張啟特坐到他身邊,好奇道:“顧稚,你和鄧佳欣真在一起了啊?”
張啟特話音剛落,肩膀上一沉,他半個身子差點摔下去,回頭惱怒看去,臟話到了嘴邊戛然而止。他愣怔看著,支支吾吾,“表舅,你怎麼……在這裡?”
虞鳴津擺手,張啟特自動讓座。
虞鳴津坐下,在顧稚身旁坐下。
顧稚朝虞鳴津看去,自上次老宅,也有半月未見。虞鳴津朝他們略點頭,每個人都帶到,包括顧稚,禮貌又生疏。
好似之前醉酒劃船夜遊不曾經曆過,顧稚不知為何,心中泛起不適,那感覺很奇怪,就像是一口氣灌下了很多水,胃裡難受,酸水竄到了喉嚨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沉甸甸到了心口,一心思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