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稚盯著眾人的目光,直起背脊,扯開嘴角,露出得體的笑。
吃飽喝足,他們往山下開,那裡有一片臨湖小木屋,晚上他們就住在這些木屋裡。
布加迪往山下開,下山時,倒是沒有特意衝開前麵,開得不快不慢,穩穩當當。
顧稚靠在車椅裡,看著沿途的風景,虞鳴津同他說,山下的臨湖木屋酒店也是鳴陽正在開發的一個項目,現在建設還不完整,往後這塊地方還會種上大片的櫻花,屆時每到四五月份,木屋四周便會有大片櫻花。
“到時候再來。”虞鳴津提議。
顧稚打起精神,說好。
兩人一間的小木屋,虞鳴津從車上提著兩人的行李走進木屋。
一個客廳兩間房,各自都有陽台,打開窗是鬱鬱蔥蔥的林木和波光閃爍的湖泊,蟬鳴響徹,快到傍晚,夕陽透過枝葉落下散漫的紅光。
顧稚靠在客廳沙發上,指著窗外,“鳴陽的選址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
雖然隻住一晚,但虞鳴津還是把衣服從行李箱取出掛進衣櫃裡。他回頭看向顧稚,見他坐在那片晚霞裡,像是被火燒著,不禁走了過去,想要去碰碰他。
剛伸出的手,就被顧稚抓住,他沒有防備,膝蓋跪在沙發上。
他們的身體幾乎交疊,虞鳴津伸出一隻手扶著牆壁,防止自己壓到顧稚。
他低頭,鼻尖抵在一起,顧稚的眉眼被光染成了金色,虞鳴津定定看著他。
“虞鳴津……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顧稚的心裡有太多不確定性,他像是一盞已經支離破碎的琉璃燈,好不容易粘合起來,好不容易發出微弱的光,但外界總有紛擾,會讓他斷路讓他熄滅。
“當然不是。”虞鳴津說完,鬆開了手,直接壓進了沙發。
傍晚的天,是紅橙黃輪番變色,站在木屋旁看去,能看到晚霞與湖麵交錯,大片大片鮮紅的顏色蔓延,微風拂麵的時候,仿佛置身幻境。
譚小姐喜歡這種,拉著徐州文出來拍照。譚小姐一路走,徐州文一路拍,走走停停,站在湖畔邊緣,譚小姐的腳步突然停下,側過頭定定地看著湖邊木屋。
徐州文緊跟而上,靠過去詢問,“怎麼了?”
譚小姐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