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玩笑吧!
崔社君也是佩服自己,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哈哈哈……您真幽默。”
醫生平靜的眉梢微微一動:“我幽默?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崔社君當即攪動了一下舌頭。
媽呀!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他今天不會回不了家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
戴局和付局不會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的,肯定會來救他的!
他要相信警局的安排,不可能讓一個反社會分子當顧問的……肯定不會的,對吧?!
“真該讓那個偽善的家夥出來朗誦一下你的內心獨白,這表情看上去就很精彩。”
醫生有點遺憾地收回打量的視線。
“我的代號是【醫生】,你可以叫我醫生、陳醫生,或者你喜歡更像正常人的名字,叫我一生一世的陳一生也行。”
“隻要我還叫這個名字,就會恪守醫生的誓言。”
站在實驗桌旁邊的醫生認真地看向崔社君。
“我和那個喜歡調戲人的教授不一樣,我需要的不是玩具也不是觀眾,而是一位合格的助手,你確定你能勝任嗎?”
第一次看到醫生這種眼神,想起自己入職的初衷,崔社君鼓起勇氣,飛快地抓住了機會。
“我能!”
聽到這個回答,醫生的嘴角微微上揚了少許,看上去很滿意。
“給你十分鐘,背下操作步驟,十分鐘後,獨立完成實驗。”
不等崔社君反應,醫生甩過去一份厚實的說明書。
崔社君瞪眼看著跟搬磚差不多厚的說明書:???!!!
他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
有些案子,從題目推答案困難,但從答案倒推題目就很簡單。
才在監控室坐了不到二十分鐘,戴局長就接到了屬下打來的好幾個彙報電話。
電話分彆說明了昨晚沈光譽行蹤清晰並沒有調用直升機的痕跡、依舊查不到關於厲友卉第三胎懷孕的任何資料、辛智勇向他的醫生好友詢問過嵌合體的問題。
並且,疑似在某家機構的實驗室做過厲友卉和孩子的親子鑒定。
戴局長甚至接到了來自辛智勇醫生朋友的電話,語氣猶豫而擔憂:“警官,老辛沒做啥過激的事情吧?”
戴局長能怎麼回答他呢?
說他殺人了,還是自己的親女兒,這算不算過激?
隨後,他又接到了那家機構負責人的電話。
“老戴,不、戴局,您可一定要替我跟顧問解釋,我們可沒有故意不提供證據啊!誰也沒想到,那份報告居然是案子的證據,我們就以為是普通的高齡產婦而已,我知道後,立馬就派人把原件送到你們警局了!”
語氣難掩焦急。
“喲,這不是從不加班的老馬嗎?”戴局長挑眉,單手插兜,眉宇間意氣風發。
老熟人了。
老周的死對頭,就喜歡倚老賣老。
你之前不是很喜歡打官腔嗎?
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是‘上班再來’‘根據我們的規定’,要不然就是‘這個急不得’‘那個需要開會商量一下的’。
今天怎麼不開會討論一下啊?
對原因心知肚明的戴局長嘴角翹起。
顧問回來了就是爽啊!
老馬顯然是知道之前自己的行為要反噬了,他也不是大氣的主,當然不想給戴弗勇低頭,但一想到記憶中那道身影、那雙眼睛。
那個男人回來了。
心緒波濤洶湧,老馬咬咬牙:“我再送你一個證據。”
“辛智勇白天有問過我,能不能幫忙補一份出生證明。”
這個‘補’其實就是偽造。
不愧是老馬,這語言水平就是高,戴局長安靜地聽著。
“按照規定,當然是不能,但他身份擺在那裡,我也不能立馬拒絕,再說也確實好奇,就委婉地問了一下要給誰補。”
“他說是給他老婆的。”老馬暗示,“我知道你錄音了,我還可以簽字、出庭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