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可沒有咬過我
“我累了。”蘇翊泄了氣,“討好你太累了,我不想和你這種人在一起了。”
“我可以改。”
沈慕承說話的聲音輕輕的,聽在蘇翊耳朵裡是那麼的遙遠,一點也不真實。
“可我不喜歡你了。”
“不要緊,我們重新開始行嗎?重新來過。”沈慕承從蘇翊腰部伸過去握住他的雙手,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急切的征求他。
蘇翊抗拒著沈慕承的觸碰,他不願對沈慕承出手。
到了這時候他居然還不願傷害沈慕承,真是可憐,可笑。
以前蘇翊也曾想,如果見到沈慕承,他一定要憤怒的給他幾個大嘴巴,可當真的見到了後,又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相信我一次,利益都不如你,現在我隻想要你了。”
沈慕承話說的情真意切,可惜任憑他怎麼說蘇翊也不相信了,仍執意要走。
“其他事情我都能依著你,唯獨是再想跑出去躲著,不可能了!”沈慕承動了怒,他生氣一甩手,摔門而出。
…
房間安靜下來,蘇翊拉開窗簾,發現樓下的保鏢是整夜守著,想跑出去估計有點難度。
沈慕承這是要軟禁他的意思了?
蘇翊怕季念起疑,他出來的匆忙,隻拿著錢包就出了家門,手機這東西他不常用,連拿都忘了拿。
何況這個情況,如果讓季念現在發現,似乎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蘇翊不出所料的被禁止了外出,也沒有再見到沈慕承。
蘇翊把院中的盆栽休了又休,在書房寫了一頁頁的毛筆字。
安靜的不像話。
沈慕承坐在辦公室,看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麵,畫麵已經覆蓋到了家裡的每個角落,可他還是怕有所遺漏,一天
到晚不停的和管家確認,
“他就沒有點要求?”
管家想了想,“蘇先生今天除了提到他不吃香菜,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再說話。”
“他不說你就不知道問問?”沈慕承煩躁的掛掉電話,繼續盯著監控裡蘇翊。
蘇翊鋪開一張宣紙,手持毛筆蘸墨,筆尖落在紙上,一筆一劃強健有力,他眉宇清明,身上似乎縈繞著一層仙氣。
這樣的蘇翊,讓沈慕承更緊張,就像隨時會消失一般。
“這樣的蘇翊遠不如以前可愛了。”
一道輕浮的評價落入耳中,沈慕承伸手關掉電腦畫麵,看著不知何時走進來的楊斯啟。
“這麼緊張?”
楊斯啟輕扯嘴角,轉了個身子想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屁股還沒碰到桌上就被沈慕承一把推了出去。
“滾,我不想看你。”沈慕承冷冷的下逐客令。
楊斯啟不在意,他來回轉了一圈,最後拿起了沈慕承
桌上被裝進相框當擺件的兩張獻血證,
“把這東西當裝飾品,你這品味有點特殊啊?”楊斯啟無視沈慕承惡意的眼神,拿在手上拋了幾下。
“放下,你來這裡乾什麼?”沈慕承叩響桌麵,警告意味很明顯。
“我單純的來看看你,你平時照鏡子嗎?”楊斯啟笑的陽光,伸手拉了一把沈慕承的領帶,“你現在的這幅樣子,簡直是太有趣了!”
對於楊斯啟來說,沈慕承受到的打擊,他覺得心中十分愉悅。
兩人不對付,這是很多年的事情了。
從沈慕承的母親後嫁給楊斯啟的父親楊拓的那一天,兩人的恩怨就此拉開。
楊斯啟的叫楊拓,也是同.性.戀,他身邊向來隻有男伴,他隻是需要有個兒子了,於是才娶了他的第一任外籍太太生下了楊斯啟。
後來,楊拓與沈慕承的父親沈如良有了利益上的過節,混黑道本就沒有下限,為報複沈如良,楊拓勾勾手指,勾搭上了沈慕承的母親。
那時沈母生下沈慕承,才不到半年,便糊裡糊塗的丟下兒子丈夫,跟了楊拓。
楊拓將沈母圈在家裡,為他生下了楊斯悅。
目的達到後便踹開了沈母,沈母抱不到兒子,也看不到女兒,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哭著跳了河。
年幼的沈慕承一直認為是楊家害死了母親,他後來才發現,其實母親的死,他的父親也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因為沈如良禁止她看望兒子,而楊拓則禁止她養育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