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沒過多的和聞月說明她擔任家教的這戶人家的家庭背景,因為她自己本身也不是特彆清楚,有錢人家總是比較謹慎的。
聞月不了解小女孩的家庭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但她本能地感覺到了惡意。她看著小女孩,微微皺了下眉,說道:“我不知道你舅舅是誰,我今天來這裡,隻是來應聘家教的。”
小女孩歪頭,笑容一派天真,但說的話卻不是:“之前也有老師這麼說,但她們都撒謊了。”
言下之意就是聞月也在撒謊。
聞月的眉間更緊,她想過麵試不會容易,但沒想過會被羞辱,還是被一個看著隻有四五歲的小女孩。她這下真有些生氣了,便生硬地聲明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的舅舅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你能保證嗎?”小女孩質問。
“紀書瑜。”聞月剛要接話,一個突兀的男聲就打斷了她。
小女孩回頭,聞月也把視線往上移,入眼看到一個男人從樓上緩緩走下來。
她有一瞬間的驚詫,師姐說過,這戶人家的男主人是個中年企業家,眼前男人的氣質是精英企業家無疑,但一點兒不像個中年人,相反,他看上去年輕且英俊,的確有吸引女人的資本。隻是他看人的眼神審視意味十足,莫名讓人不舒服。
紀書瑜看到紀則臨,氣焰大減,乖乖地喊了聲“舅舅”,作可憐樣。
紀則臨不吃這套,麵無表情地問:“你不在書房裡學習,跑出來乾什麼?”
紀書瑜嘟囔道:“我聽王姨說新老師來了,就下來看看。”
“隻是看看?”
“順便幫你把把關。”
老師是給她找的,她倒是要幫他把關,人小鬼大。
“這個新老師比之前的幾個都漂亮。”紀書瑜看著聞月,忽然說。
聞月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小女孩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沒禮貌地找麻煩,現在突然誇起她來了?
紀則臨知道紀書瑜的小心思,也不點破,訓了兩句,讓她上樓繼續學習。
紀書瑜不情願,但在紀則臨的注視下隻好照辦。
紀則臨下了樓,聞月不知道自己剛才和他外甥女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又會不會介意,雖然她是被激的,但對當事人來說未嘗不是一種冒犯。話已出口,沒有後悔的餘地。她畢竟是來應聘的,隻能把姿態放低。
聞月調整好情緒後,站起來,在“紀總”和“紀先生”之間選擇了後者,禮貌地打了招呼:“紀先生好。”
紀則臨的目光在聞月臉上逗留了會兒,很快眉頭微皺,為她的年輕感到不滿。他記得自己和李特助強調過,找個經驗豐富的老師過來,他以為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即使沒有明說,對方也應該明白,“經驗豐富”意味著不年輕。
紀則臨不想再出現之前那樣,被糾纏的情況。但現在人都到了,他出於禮儀,該有的過場還是得有。
“抱歉,書瑜被家裡寵壞了,剛才她冒犯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紀則臨頷首致歉,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此情此景,聞月都隻能接受:“沒關係,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都是場麵話,彼此心知肚明,剛才的事就此揭過。
“怎麼稱呼?”紀則臨問。
“聞月,聽聞的‘聞’,月亮的‘月’。”
“聞”這個姓氏倒是不常見,雖然隻聽聞月說了幾句話,但她的口音不似青城本地人,也沒有北方人大開大合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