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聞月的師門笑談已經成了學院笑談了。
“去你的,我就是刷到本地新聞,看到他了,所以問一嘴。”
“花邊新聞啊?”陳楓問。
“不是,企業新聞,我倒是想看他的花邊新聞,但是都搜不到。”
陳楓也說:“不知道是不是王老師家教甚嚴,我也沒怎麼看到小紀總的花邊新聞。”
“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像他這樣的成功人士,眼光應該挺高的吧?”張佳鈺說。
“這事兒問小月啊。”陳楓看向聞月,問道:“你有沒有從王老師那裡聽到什麼有關小紀總的事兒啊?他現在是單身嗎?”
聞月遲疑了一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陳楓歎一口氣:“也是,你是從來不關心八卦的人。”
陳楓和張佳鈺在那兒討論著紀則臨的感情生活,又在揣測他到底是不是單身,聞月坐在一旁,聽著她們的談論,忍不住就想到了今晚紀則臨在車上說的話。
“百獸之王未必不會愛人”。
顯然,他知道她的“百獸之王”指代的是他,那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聞月自詡還算聰明,但這次卻對語言的所指產生了不確定,但願是她多想了。
……
紀則臨聘請聞月當紀書瑜的家庭教師,不是像一般的家教兼職那樣,以課時來付薪,他給她開了非常可觀的月薪,並且沒有強製聞月要給紀書瑜上幾節課,隻讓她隨意安排。
無功不受祿,聞月覺得自己如果沒有拿出對應的勞動,拿這份工資心裡有愧。因此,接下來幾天,她每天晚上都會去青水灣,儘量多花點兒時間陪紀書瑜。
周一那晚之後,聞月就再沒有在彆墅裡碰上紀則臨了,李媽說他忙,平時不常住在青水灣,會在這裡購置房產,是因為離紀書瑜的學校近,方便。
紀則臨不來,紀書瑜是失落的,但聞月卻鬆了口氣。那晚他說的話,興許就隻是如他所說,不太讚同她的觀點罷了,未必有彆的含義。他對她的周到,一是看在王瑾珍的麵上,另一則是紳士的教養,她還是彆多心的好。
周六那天,聞月如往常一樣,早早起床,去圖書館看了會兒書,等到了時間才去校門口,準備和紀書瑜一起去落霞莊園。她以為這次來接自己的還是吳師傅,所以在看到駕駛座上的紀則臨時,愣了一愣。
“我今天休息,過去看看老太太,免得她又和你抱怨說沒人陪她吃飯。”紀則臨等聞月上車後,看了眼後視鏡,見她麵色驚訝,說了句。
聞月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我這段時間有事不在青城,所以沒去青水灣……紀書瑜有給你添麻煩嗎?”
聞月還沒回答,一旁的紀書瑜就忍不住開了口,質問道:“舅舅,你為什麼總懷疑我不聽話?我在你心裡是壞小孩嗎?”
“你是有‘前科’的人。”紀則臨泠然道:“你忘了第一回見麵,你就對著聞老師發脾氣,之前還對她很不禮貌。”
紀書瑜“哼”了一聲,說:“我那時候以為她和其它的老師一樣,不是為了教我知識來的,所以才不喜歡她。但是這段時間我知道了,聞老師不一樣。我問過她了,她不想成為我的舅媽。”
紀書瑜十分傲嬌得意,完全不顧及她舅舅的顏麵,她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紀則臨麵前把這話說出來,尷尬的反而是聞月。
這感覺就好像第一次見麵,她說自己對紀則臨沒有興趣,被他聽見了一樣,明明說的是真話,被當事人聽見卻不太禮貌。
“紀先生,抱歉。”聞月左思右想,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隻能先道歉。
“聞小姐為什麼要道歉?”紀則臨似乎並不介意,平靜道:“紀書瑜還小,她的話你彆放在心上,當然,我也不會。”
聞月抬頭,正好對上後視鏡中紀則臨的眼睛。他的眼神明明不帶有敵意,卻好像透著無形的鋒芒,會讓人在和他對視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心裡發顫。
到了莊園,紀則臨讓人把車開去車庫,隨後和聞月還有紀書瑜一起進了大廳。
王瑾珍正坐在壁爐旁的沙發上看書,她養的那隻英短就蜷縮在她的腿上,舒服地眯著。聞月來的次數多了,貓也認得她,睜眼看到她來,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