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的小孩,要比十歲的大男孩還要難哄,也是間很讓人頭疼的事情。
蘅蕪不說話了,單留沈清瀾輸出。
她默默把小餛飩端在手上,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飽滿的餛飩一口咬下去滿滿的肉,吸飽了汁水看著亮晶晶的,格外可愛。
她一口一個就沒停。
嘴上吃的開心,眼睛卻還關注著對麵那個一開始小聲抽噎,到最後嚎啕大哭的少年。
“哇嗚嗚嗚嗚嗚嗚嗚——”
她默默挪了挪屁股,小碗往懷裡收。
不是嫌棄許淮安的眼淚鼻涕,隻是單純想吹風。
沒錯就是這樣。
“淮安弟弟,有什麼你就說呀!不要顧及.....”
“好吧,如果你哭累有想說的可以跟我講。”
從一開始的耐心到中間微微口乾舌燥,再到後來見證那比咆哮還大聲的哭聲,沈清瀾也不說話了。
他端過托盤的水飯,也開始默默吃了起來。
吃了塊東坡豆腐,又忍不住碎嘴起來:“淮安弟弟,這個很好吃,你哭完了可以嘗一嘗。”
一時之間,書堂裡隻剩下許淮安的嚎啕聲和交流美食的悄悄話。
書堂正中間庭院裡的紫藤花也開了,紫色的花朵被風裹挾飄散在空中,格外美的場景。
蘅蕪發現這裡的紫藤開花總是要比現代早一些,花期也更長,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或許可以研究一下,回去的時候可以上報國家做個小研究。
她原本是這樣想的,可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植物學的,就算想研究也就是蹲下來大眼對樹乾,還是算了。
小姑娘碗中的餛飩都吃了個乾淨,沈清瀾放下筷子,瞧見身旁的蘅蕪在發呆。
對麵的許淮安則是沒了聲兒,似乎是哭好了,小身板有些抖,顫巍巍伸手去端托盤裡另一份水飯。
哭累了也得吃飯。
空氣一時又陷入死寂。
明兒個考試,考完了就回家。
蘅蕪思索著,如果後天許淮安情緒還沒緩和的話,她就帶他去再買一把琴好了。
雖然可能不一樣,但那也是友誼的見證。
公主送的,許國公總不能再砸了吧?這不就蔑視皇威嘛。
軟糯的小臉上浮現出笑意,就這麼決定好了。
辦法是有了,可原因還是沒解開。
準確來說是解開了一半。
許國公到底為什麼要砸琴?這是個好問題。
恐怕隻有許淮安知道了。蘅蕪回過神,對麵的許淮安鼻涕眼淚糊在臉上,不斷往嘴裡塞著米飯,狼吞虎咽的樣子看著有些狼狽。
她忍不住出聲:“許淮安,你慢點吃,吃的太快會卡住的。”
縱然有人在勸阻,但許淮安還是大口往嘴裡塞著米飯,眼淚也越來越多。
等到一碗米飯吃飯,他重重將碗放下,這才開口:“我....我的琴被爹爹砸了。”
也許是之前蘅蕪孜孜不倦地勸導,又或許是後麵沈清瀾默默無聞的關係,總之許淮安終於開口說話了。
還願意將原因說出來。
他其實並不想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小孩子的自尊心遠比想象的要重,可當他接觸到蘅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