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跑越興奮,摔在了湖邊,蘅宵上前安慰,卻不想拉扯間二人雙雙落湖。
後來官家過來,明明聽了經過卻不顧八皇子落水發燒,痛罵蘅宵。
這之後一連四月官家都不過問蘅宵情況,也不允許他再去尋福安。
這原本便不大見得到自己父皇,需要一直努力保持好課業才能得見的蘅宵來說,莫過於最大的創傷,如此二人才結了仇。
也正因這件事,讓福安公主明白了自己無論做什麼父親都不會怪罪,縱然大娘娘會說她,可往往說不了兩句父皇便護著自己,帶自己離開。
這之後,火燒福寧殿,各種差使幾個哥哥,甚至於五皇子生母病重,福安也要拉著對方陪自己玩耍,導致母子二人並未相見最後一程。
半夏姑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蘅蕪的模樣,並未將後頭的說出來。
小姑娘坐在石凳上,聽著聽著,兩條眉毛便如毛毛蟲一般擰了起來。
縱然半夏姑姑言簡意賅,隱去了許多福安在這其中所做的事,她也大概能猜到。
要是好事定然說了,也不會讓關係惡化成這樣。
一個七歲的孩子,因為妹妹的貪玩受了傷不說,還被父親責罵,這之後更是長時間冷暴力,若是她她也遭不住啊。
這樣想著,心中多了好些愧疚,她又問:“那後來呢?阿爹去看他了嗎?”
半夏搖頭,蘅蕪也明白了。
孩子最需要的永遠是父母的愛,對於一個時刻努力,渴望父親陪伴的孩子來說這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
她鼻頭一酸,險些為蘅宵掉了眼淚。
若是能補救,便補償一下吧,畢竟是她的錯。
這樣想著,那些情緒散去不少,腦中清明一瞬,又隱隱想起來了什麼。
等等,原文中那個因為幼年跟福安結仇,長大後一直暗暗給她使絆子的皇子,不會就是他吧?
雖說沒一個皇子喜歡她的,但也沒怎麼給她使絆子。
唯二的兩個,因為在原文中隻跟福安公主掛鉤,算是個炮灰,如果不是因為後麵搞了一下她喜歡的許淮安,她壓根不記得這兩個人物。
這樣想著,眼淚直接掉了下來,眼中滿是呆滯。
見她哭了,半夏也不再講這些,拿出手中的帕子,輕輕擦拭著小姑娘臉上的淚。
“公主這是怎的了?莫哭莫哭,若是哭了,便不好看了呀。”
蘅蕪有些破防,可到底還是有些演員修養在的。
她整理了下情緒,飛快思考著補救辦法。
“半夏姑姑,你若如果現在我想跟八哥哥和好,他會願意嗎?”她抽噎著問,小鹿眼濕漉漉的,小模樣委屈。
梨花雪白,簌簌往下掉落,白色擱在石桌上,不遠處的紫藤樹枝乾向外生長,褐色的樹乾歲月悠久,在這庭院中古樸又迷人。
半夏有些為難,卻也不願意傷了蘅蕪的心,棱模兩可回答:“公主若是真誠些,八皇子說不定會與您和好,咱們公主可愛便是道個歉,也能軟了人心。”
這怎麼能一樣?
做錯了事情就該去彌補,以相同的代價去補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