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管兩餐,每日工時七個時辰,勞資每七日一結,旬日還有假期。”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似有讚同,他身側另一人卻不以為然。
“胡鬨,把人都圈到這裡來了,春耕時怎麼辦?”
“一群荊楚遺民,若是鬨出亂子,你們又當如何?”
費倪瞥了那人一眼,淡然道,“此地乃秦地,秦地之上,自然是秦民,秦民尊秦律,守秦規,如何生亂?”
又對年輕男子略俯首,“至於春耕……自秋收後百姓多無所事事,或自備過冬之物。神女說,不若組織起來,分工合作,提高辦事的效率,春耕來時再分配土地進行耕種,皆是以國家的名義進行雇傭,以國家的名義分發勞資,統一管理……”
“統一管理,刨除中間商賺差價。”
一道稚嫩的女聲插了進來。
費倪眼睛一亮,循聲望去。
沐暖掃了兩眼這一隊與手工業區格格不入的人,接著從背包裡取出一副畫在皮革上的圖遞給費倪。
“我和順大哥還有仞他們一起畫的,不怎麼準,將就能看。”
是附近山林的地形圖。
“倪兄拿去找人臨摹幾副,務必確保每支巡山的隊伍都能有一份。”
兩月前在仞的帶路下找到那個所謂的食人野獸後,沐暖爆了下精神力把獸嚇跑了。按理說事情就該告一段落,但她總有種古怪的預感。
也就對山林的巡邏比較上心,還組織人畫了地形圖。
“路上打的獵物順大哥已經派人送去食品區了。”
費倪接過圖,看了眼,是新法繪製,上麵有一層套一層的等高線,“辛苦諸位了。”
“還好啦。”
沐暖又掏出一顆石頭遞給費倪,通體青灰,卻又在底部有一抹晚霞般的紅,“路上撿的,上一層漆應該會很好看,再加個底座,可以拿來送人哦。”
眨巴眼。
費倪耳根刷的通紅,收過石頭,咳了一聲。
側身開始介紹。
“這位,是王上長子,公子扶蘇。”
“這位便是神女大人了。”
沐暖:……?
扶蘇用一種挑剔,審視,還帶了點好奇的複雜眼神將沐暖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那神色明顯的仿佛在臉上寫了一篇主題為懷疑的小作文。
沐暖:……
倦了,對每一個想要揭穿我真麵目的人表示厭倦。
“我叫沐暖,你好。”
小姑娘仰著頭,穿著一身布衣,大眼睛眨巴著看向自己,扶蘇默了一下,俯身行禮。
身後的一乾侍衛立刻齊刷刷的跟著行禮。
“吾名扶蘇……”
後麵那句神女,卻是怎麼也叫不出口。
幸好有他身旁隨他一道來的人解圍,那人也俯身行禮,“在下名幼稀,奉命隨侍公子左右。”
懂了,自帶副手。
“你們來垚縣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