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臉色沉沉的回來了。
見狀,園中三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頭的事。
順真的很少露出這種表情,上次還是抓到有宵小意圖潛入研發部,被發現後放火燒屋的時候。
沐暖趕緊從席上蹦了起來。
“怎麼了?”
順抱了下拳,“城西西村今晨好幾人突然上吐下瀉,汗淋如雨,似是發了惡疾,還有手工業區,幾處庫房突然倒塌,壓壞了一批新作的小水車,有人試圖火燒糧倉,被士兵發現,拿下了。”
費倪驚愕,“怎會?!庫房附近不是有值守?”
費倪搖搖頭,表示他現在也沒有頭緒,說道,“我已命人全區搜拿,庫房也加了人手。”
小水車是附近其它縣的訂單。
扶蘇也一嚇,問另一件事,“惡疾?什麼惡疾?可知如今有幾人染病?會不會傳人?”
順答道,“目前還不確定,報信的士兵也是剛剛才到,”他側身讓出一個渾身都是土,一看就是一路跑過來的士兵,“你來說。”
“是!”
士兵單膝跪下,回話,“今晨吾等巡邏剛至西村,就有村內駐守的同袍來報信,說有村人與匠人用了朝食後便開始上吐下瀉,村醫不會治,特請縣中派醫者前去。”
“吾等臨走時聽聞,患疾者又增加了數人。”
扶蘇喃喃重複,“增加?”
沐暖問,“是所有用過朝食的人都得病了,還是一部分?”
那士兵答,“一部分,隻是……”
費倪問,“怎麼?有話就快說。”
“……隻是得病的,都是本地人,和後來從楚地其它地方來的人。”
費倪聞言悚驚,聯想庫房那邊的事,他猛的轉頭,“神女,這是有人作亂!”
垚縣不分所謂遺民不遺民,突然來這麼一遭,不能不讓人多想。
沐暖沉思片刻,對順說,“順大哥,煩你帶著縣醫的人去一趟西村,不要全帶,去一半,”還有可能會傳染的問題,“派人去紡織那裡,趕製一批麵巾,要厚實能掩住口鼻的那種,一並帶去。”
需要的藥草一類也要派人送去一些。
“接觸病人後一定要淨手換衣,換下來的衣服要用酒水浸過,再用沸水煮,之後一定要暴曬,對,還有衣服,讓紡織那裡趕製一批寬大的外罩,這個一時做不出來,你們先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等之後我會送過去。”
“得從軍營調幾口大鍋過去……”這個也不急。
沐暖迅速的想自己能記起來的知識。
又問,“南村和東村怎麼樣?”
那士兵答,“吾等今晨就是從南村出發,走前並未發現異樣。”
那就是東村今日輪空了。
沐暖對順說,“順大哥,你還得再安排人去看看,兩邊都去。”
順領命。
沐暖又回頭找費倪,“城中那些重點關注的人,倪兄費心,帶人去確認一下他們現在的位置,再把人押來正官邸臨時關押。”
現正官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