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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在整個藍縣掀起腥風血雨的寶府終於有了動靜。
寶府,暴富。
這個名字可是蘊含了江雨竹無限的期望。
媽媽咪呀,蹭點兒好運,祝她當大富婆完成任務哈!
有顧君城這麼個冒牌貨當擋箭牌。
胡媽媽終於放過了她,開始投入百分之一千二的精力去應對宴請雜事。
江雨竹算是得救了。
“你在乾嘛?”
因著顧君城的關係,寶府的書房也開始投入使用。
顧君城日日都待在這裡,翻看著這裡原本就有的書籍。
這宅子原先的主人似乎也都是地主鄉紳之流,也曾經有過當官的。江雨竹先前想看看他們這些年的成果,想以此來多掌握一些這個世界的情況。
結果,在這兒她算半個文盲。
連蒙帶猜的她倒是了解了一些,不過剩下的一些什麼打架爭地盤的事情......
那她就看不懂了。
她連當今皇上是誰都不知道。
“你在寫什麼?”
顧君城坐在桌前,身姿挺拔,手中拿著毛筆,行雲流水。
桌上堆滿了一張張柬帖。
他沒有立即回答。
他專注地寫著,寫畢後對著光仔細查看了字跡是否乾涸,小心地堆到一邊。
他又攏了攏已經堆得快有半米高的請帖堆,這才說道:“我在寫府裡要送出去的請帖,我都已經按照胡媽媽給的名單寫的差不多了。”
“怎麼讓你來?”
江雨竹連忙去翻那座小山。
一筆一劃,皆是顧君城所寫。
字跡飄逸俊美,清楚乾淨,就如他的人一樣。
“胡媽媽她不知道,她喊你你就告訴我呀!讓我自己來寫就行了。”江雨竹撈起袖子。
“名單呢?寫到哪兒了?”她拿起毛筆問顧君城。
顧君城的手從江雨竹的麵前伸過,他借口拿名單不動聲色地讓江雨竹遠離了書桌。他自己則又一屁股坐下,不肯再動。
“我已經寫的差不多了,剩下一點還是我來吧。”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江雨竹直接從他的手中抽過了名單。
她將名單藏在身後:“顧公子,你是我請來幫忙的,你隻需要假扮我夫君就行。至於其他的事還是讓我自己來的好。我不需要你這樣。”
“真的不需要我這樣?”
顧君城的臉上帶著笑意,眼神卻是銳利的。
“不需要。”
江雨竹再次拒絕。
“看來是我多情了,姑娘並不需要我相幫。”
他收起了剛剛的鋒芒,十分知趣的留江雨竹在桌前,和她保持了距離,自己則去了書架。
江雨竹的毛筆字並不好。
她還是很小的時候在學校裡練過一點點。
她努力地抑製自己抖個不停的手,依葫蘆畫瓢。
顧君城從書架上抽了幾本書,餘光卻一直注意著江雨竹這邊。
他掂了掂手裡的書,向江雨竹問道:“這些書我可以看嗎?”
“你看唄。”
江雨竹頭也不抬。
顧君城立在原地。
幾秒後他自己找了椅子坐下。
他翻著書,屋內一時無言。
油墨的香氣混著翻書聲在書房裡回蕩。
“這些書,你們一定找了不少時間吧?”
顧君城這本翻翻,那本翻翻,最後他捧著一本《藍縣及附近二百裡曆年實錄》看得津津有味。
“很少有記載的如此詳細的了,不少內容估計不是當事人都不會知道其中的運作......能找到這些書,也是不容易。”
他的眼睛還盯在書上。
“也不是我們找的,沒什麼不容易的。”
江雨竹在練手了七八個帖子後,終於能將字寫得勉強算是橫平豎直。
“哦?”
“這些書在我們買下這座宅子的時候就有了,我們也沒怎麼來過書房,就一直放在這裡。”她解釋道。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