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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城你鬨夠了沒有！”
離飯廳已經走了好遠。
顧君城一直拉著她的手腕。
“我沒鬨夠！”
顧君城好像真的很生氣。
他的呼吸很急。
他的胸口起起伏伏。
“江雨竹，你就那麼在乎他的真心話嗎？”
“當然了！他的話關乎到......”
“關乎到你的未來是嗎！”
“什麼？”
江雨竹抬頭看著顧君城。
他的鼻尖一點一點，變成了粉色。
他的睫毛在抖動。
“你能不能......多看我一點。”他的淚順著臉頰留下，掉落在地上，砸出一朵小水花。
“我一直在看著你。”
江雨竹的聲音也柔了下來
“你沒有！你沒有在看我！”
顧君城此時就像一個孩子。
他緊緊抓住江雨竹的手，怎麼也不肯放。
“你想要賺錢，你在乎你的事業，這些我都可以，我可以給你你需要的一切。可你怎麼能拋棄我，你怎麼可以看不到我的感受......”
“在你眼裡，他才是在你未來的那個人嗎？”
“你不要我了？”
“雨竹......”
“看看我，我的真心真的不如他人嗎？”
“你先放手。”
江雨竹覺得這個姿勢彆扭極了。
“我不放！”
顧君城又將江雨竹拉近了些。
天空又飄起了雪。
雪粒在院中打起了旋。
連著他們的衣擺、長發，一起在空中旋轉飛揚。
他們的手都已經開始變涼。
甚至還有些發澀。
“雨竹......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不管你日後怎麼決定.....”
“......我求你，聽聽我的心聲......”
“我承認我是個很自私的人。”
“之前所有的見麵，都是我故意為之......”
“我上門找你，我們假扮夫妻......全都是我帶著目的來的......我不該瞞你，我不該騙你。”
顧君城的淚在聚集。
他的身軀逐漸縮起，他將江雨竹抱在了懷中。
“顧君城......”
“世人皆道我冷血無情，皆言我為利可舍天下百姓。”
淚打在了背上。
明明隻有一滴，江雨竹卻覺得如有千斤重。
“可我是真的。”
“雨竹。”
“我是真的愛你。”
他閉上了眼。
他告訴了江雨竹前麵的真相，他要失去她了。
最後，最後一次私心。
讓他再抱抱她吧。
隻要晚一點。
晚一點開口就好。
“顧君城，我都知道。”
他身形微顫。
上天的收回，這麼快嗎？
他的眼睛緊了又緊，他不想睜開。
他鬆了手。
“我一直都知道。”江雨竹的聲音輕輕的。
因為一直都知道所以才選擇推開他。
顧君城在內心自嘲道。
從開始就帶著麵具示人，又怎麼能期盼被看透麵具下的自己。
“我也愛你。”
江雨竹回抱住了顧君城。
顧君城簡直不敢相信。
沒聽到江雨竹這樣說之前，他還能滿懷不舍地抱著她。
可當江雨竹告訴了他她的心意，他反而不敢了。
他隻好虛空著雙手。
他覺得自己在做夢。
“既然如此......你為何那麼在意陳夜的真心......”顧君城心裡還是泛酸。
“因為他的真心話確實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