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
曹純也不再猶豫。
當即拱手抱拳,非常乾脆利索的說道:“少將軍,請!”
……
來到校場邊。
吩咐幾名軍士騰出一片場地之後。
曹昂讓人牽來兩匹快馬。
都是軍中較為普遍的戰馬,沒什麼太大的差異。
並且曹昂讓曹純先選了一匹戰馬,自己將剩下那一匹拉扯在身邊。
如此便能保證公平和公正。
倘若跑這兩圈下來,曹純沒跑出好成績,那就不是曹昂的鍋了。
“少將軍,咱們怎麼個跑法,要不您定個規矩吧?”
曹昂點了點頭。
左右觀察了一番,接著吩咐幾名士兵在校場的一側,插上一根低矮的木棍,棍子頂端則用幾塊破布纏成了小球掛在上麵。
做完這些準備之後。
曹昂這才對曹純說道:“地方不大,速度也跑不開,乾脆還是比點帶技巧性的算了。”
“咱們倆從西側同時縱馬出發,在跑到東側後,拿到木棍上綁著的破布球,然後再轉身往回跑。”
“誰的速度最快,最先抵達出發點,那就是此次比試的勝者,如何?”
曹純並未立即回答。
而是眺望了一番校場東側。
插在地上的木棍非常低矮,哪怕是靠兩條腿走過去,想要把破布球撈起來都得彎腰。
更彆說騎在馬背上,高度差瞬間就拉開了,哪怕是趴在馬背上,伸手都絕對夠不著。
非得半個人騰空,水平線懸於馬背之下,再伸手去撈,才有可能。
的確是技術活。
而且難度非常之大!
倘若雙腿夾緊的力量不夠,很容易因為重心失去平衡,控製力不夠,而導致摔下馬來。
而光是拿到球還不夠。
雙方比試的內容可是誰先抵達出發點,還要考量速度。
嘶……
轉頭望去時。
隻見曹昂已經在那兒活動手腳,舒動筋骨,開始做熱身準備了。
曹純不由有些猶豫的問道。
“少將軍,這是不是有些過於危險了,我摔了不打緊,就怕您萬一摔下馬來,那可真不是鬨著玩的!”
曹純其實是好意提醒。
但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屬實沒學過說話的藝術。
當然曹昂也沒往心裡去。
他隻是依舊陽光開朗的笑了笑。
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你不用管我,隻要你自己沒問題,那咱們就按這個規則來!”
曹昂表現的信心滿滿。
似乎設置這樣的高難度比賽規則,對他而言隻是小菜一碟。
如此模樣,頓時激起了曹純的鬥誌,也便不再勸說。
他心裡明白的很。
少將軍敢設置這樣的難題,還敢親自上場,就證明人家也是有點把握在身上的,畢竟不行也沒必要逞強。
但曹昂有把握,他難道就不行嗎?
曹純自認為弓馬嫻熟,在騎術這一塊不會弱於任何人。
哪怕是來自於幽涼等邊關地帶,日日騎馬作戰的將領,曹純自認也有一搏之力。
更何況曹昂乎?
反正這個馬上摘球的項目,他是一定能完成的,無非是速度快慢而已。
至於少將軍,還尚未可知呢!
……
激起了鬥誌之後。
曹純整個人傲意勃發。
也開始同曹昂一樣,在原地各種熱身,不敢有絲毫懈怠。
如此良久過後。
眼見著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曹昂命士兵在一旁敲響銅鑼。
“鐺!”
一聲巨響,震的人耳膜發聵。
“待會兒就以這一聲銅鑼為口令,隻要聽到響就出發,子和可有異議?”
曹純點了點頭。
正待說些什麼的時候。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回首望去。
隻見曹操以及夏侯淵等人,三五簇擁著向這邊走來。
“子脩,子和,發生什麼事了,怎的在校場敲響了銅鑼?”
待曹昂將事情解釋了一番之後。
曹操等人頓時來了興趣。
再三詢問,確定二人都對摘得破布球有一定的把握之後,幾人不由的麵麵相覷一番,隨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曹操先是對著曹昂眨了眨眼睛。
在得到了兒子隱晦的神色示意之後,心中頓時大定。
接著他狀若無意的對其餘幾人說道:“難得子脩他們有此雅興,那咱們不妨也摻和一手。”
“就賭他二人誰得勝,咱們各自下好賭注,伱們意下如何?”
陳宮等人在安排好了事情之後,早已離開了軍營,跟隨曹操一塊來的,就是夏侯兩兄弟外加曹洪。
他們當然不會做出敗興的舉動。
因此曹操一說,便紛紛點頭答應。
在賭誰贏的問題上。
卻難得的沒有出現分歧。
曹洪一馬當先的便選擇了曹純。
先前也說過,曹洪就是個隻進不出的,但凡這種賭注之類的局,他都是能贏就贏,其他因素都不在考慮範圍內。
相較於曹純和曹昂之間,他肯定是更熟悉曹純,也知道自己這族中兄弟十分擅長在馬背上玩花活。
反觀自己的侄兒,或許有點本領在身上,但不見得有多厲害。
因此他堅定的選擇曹純。
至於夏侯兩兄弟,倒也沒想那麼多,曹操說玩一玩,他們當然也就隨意的把賭注投給了曹純。
見此情形。
曹操眼中笑意更甚。
之所以提出這場賭戲,曹操其實也是有更深一層的考量的。
那就是借用此事,來挫挫他們的銳氣,打磨壓平一下這些宗族親戚。
畢竟都是與自己在五服之內,都各有一定的血緣關係,過來投奔自己,雖說嘴上表明了是從屬,有上下級尊卑之分。
但驕縱之氣是免不了的。
不壓一壓他們,恐怕日後不太好掌控,恰好眼前就有這麼一樁事兒,可以作為一個有力的突破口。
隻是究竟效果如何?
恐怕還要看兒子能否給力了。
想到這兒,曹操不由的再度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曹昂。
見其老神在在,全無慌張之樣。
不由安下心來。
我兒說有把握,那就一定能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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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