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許攸,你莫不是戰忽局的同誌?【求訂閱求月票】(1 / 2)

逢紀的這個計謀非常陰毒。

借公孫瓚的手打壓韓馥。

利用白馬將軍迫切想要取得冀州的野心,反過來成為自己手中的一張牌,然後逼迫這一潭渾水中勢力最弱的韓馥。

如果計策成功的話。

袁紹能兵不血刃地得到整個冀州。

而被他當槍使的公孫瓚,不僅勞心勞力,調動了大軍南下,結果到頭來什麼也沒撈著,反倒為彆人做了嫁衣。

惡心了對手,成全了自己。

此計如何不陰?

袁紹聽聞,當即大喜過望。

忍不住撫掌大笑道。

“不愧是元圖,果真胸中錦繡,腹有良謀,若此計可行,冀州可定!”

“不僅我得了冀州,公孫伯圭也計劃落空,可謂一舉兩得之計!”

逢紀略微有些得意的捋了捋胡子。

顯然對自己獻上的這個計謀,也感到頗為滿意,認定了大有可為。

隻是袁紹在興奮一陣後。

卻又突然想到有一事不妥。

他用手指了指北方,接著略帶些許憂慮的說道。

“倘若事成之後,冀州必在我手,可公孫瓚被我戲耍一番,定然惱羞成怒,他又豈能與我乾休?”

“以公孫伯圭幽州鐵騎的威名,如果是一門心思要與我大戰一場的話,憑我手中的兵力,即便能戰而勝之,恐怕也是一場慘勝啊!”

這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以至於逢紀一時間難以作答。

而見此情形。

一直默不作聲的許攸暗自笑了笑。

他是個比較狂傲的人。

因此先前一言不發,說不出什麼比逢元圖更好的策略,讓他相當難受。

眼下總算找到機會了。

豈能讓姓逢的專美於前?

……

他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

接著同樣向前一步。

朝袁紹拱手抱拳,行了一禮。

“府君,在下倒是有個法子,足可抵擋公孫瓚精銳的幽州鐵騎。”

袁紹頓時來了興趣。

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不由地坐正了身子,滿懷急促的問道:“是何良策,子遠快快說來!”

許攸再度向前兩步。

來到袁紹的桌案前。

用手指著擺在案頭上的那封情報,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府君,既然南邊的曹家也有可戰之力,這曹子脩亦是當世名將,那我們為何不修書一封,將曹家引入冀州這個棋盤之上呢?”

“都是能征善戰之軍,就讓曹家軍隊去對抗北邊的幽州鐵騎,讓他們二虎相爭,我們反倒坐收漁利。”

“如此豈不妙哉?”

話音落下。

袁紹並未表現出十分興奮的反應。

反倒略微有點疑惑。

眉頭微微皺起。

借著充滿不解的問道:“曹家在兗州待的好好的,沒必要北上冀州,來應對公孫家這樣一個強敵吧?”

“更何況曹孟德並非愚蠢之輩,我若如此行事,他又豈能看不出我是在借刀殺人,豈會甘心被我利用。”

袁紹覺得這是一個昏招。

有點把人曹操當二傻子似的。

眼下曹家還和自己一樣,隻擁有一郡之地,連兗州都沒掌控。

怎麼可能因為自己的相邀,就屁顛屁顛的率著精銳部隊北上,去啃公孫瓚這塊硬骨頭呢?

除非曹操的腦袋讓驢踢了。

否則乾不出來這種事。

……

許攸能提出如此計謀。

就說明他不是隨口胡咧咧。

因此在袁紹反駁之後,許攸當即解釋道:“若是空口白話,曹孟德自然不會率兵北上,可要是有利可圖呢?”

“待府君拿下冀州,成為冀州牧之後,我軍擁有了如此廣博的土地,更是擁有大量的糧草和錢財,這些東西又豈能放在府庫中令其腐爛呢?”

“完全可以對曹孟德許以重利,承諾給他大量的糧草和錢財,若是他能助我軍抗衡公孫瓚,甚至打敗公孫瓚。”

“那您完全可以出麵助其拿下兗州,有這樣的巨大利益擺在麵前,曹孟德難道能不心動嗎?”

袁紹沉默了。

他開始切實思考起許攸之言的可行性,衡量其中利弊。

首先有一點可以明確。

那就是如果他和曹操聯手能夠打敗公孫瓚,清除掉冀州北邊的這個巨大禍患,那麼怎麼想都是劃得來的。

付出再多糧草錢財,都是賺的。

甚至幫曹操拿下整個兗州,這在袁紹看來也沒有多大的難度,畢竟兗州境內也沒有什麼特彆強的勢力。

隻要能乾翻公孫瓚。

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引入曹家的軍隊,能否在這場戰役中起到作用,替自己掃平障礙呢?

袁紹不由的拿起了桌案上的那份情報,再度從頭到尾細細閱讀了一番。

把上麵所描繪的一些具體數據,以及行兵用計的敘述,都細細揣摩了一番,隨後心中暗自肯定。

光憑曹家一方勢力,去和公孫瓚鬥的話,那恐怕是不行的。

但如果加上他袁紹的相助……

二人合力之下。

白馬將軍還能縱橫馳騁嗎?

想必很難!

……

沉思了好一會兒。

袁紹突然間站起身來。

快步走到許攸和逢紀跟前,豎起一根手指,悄然對二人說道。

“把曹家勢力引入冀州,這並非不可,隻是如何保證在打敗了公孫瓚之後,曹孟德會安心退去呢?”

“再一個,擁有整個冀州之地,隻是我袁紹的第一步,並非到此為止,終有一天坐擁整個兗州之地的曹孟德,也會成為我的敵人,成為我的絆腳石。”

“讓我許以重利,甚至替他掌控兗州,豈不就成了資敵,為日後的自己設下了一道絆子嗎?”

袁紹的眼光非常長遠。

甚至已經在心裡,將曹操當成了假想敵,這看的不是一般的遠。

然而許攸聽了後。

這隻是哈哈一笑。

渾然不屑一顧。

“府君言重了!”

“以兗州曾遭兵禍的殘破,如何比得了地大物博,尚存完好的冀州?”

“以曹孟德那等出身,又如何比得了您四世三公,袁家嫡子?”

“即便這曹子脩有名將之姿,以他一人之力,又如何敵得過您麾下猛將如雲,精兵無數?”

……

言及此處。

許攸稍微頓了頓。

接著大手一揮。

無比豪邁的說道:“有這三不如,府君還有何顧忌之處,可以大膽放心的資援曹操,將他引入冀州!”

若是曹昂在現場的話。

聽著許攸如此言語。

恐怕要忍不住站起來為他鼓掌了。

這說的也太好了吧!

許子遠一看就是忠厚人啊!

這不妥妥的是咱自己人嗎?

對!

就像剛才說的一樣,多忽悠一點,把咱老曹家貶得越低越好,給他老袁家抬的越高越妙。

越是這樣。

越能為曹家的穩步發展,悄然積攢實力,提供大量的時間。

等到袁紹反應過來的時候。

曹家已經成勢了。

許攸啊許攸。

日後你若是沒被許褚給砍死,那咱曹昂多少也得給你封個大官當當,畢竟為了曹家的基業,你也付出良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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