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院並不大。
因此走了不到百步之後。
曹昂便已來到太後所在的院落。
隻是還未等他靠近何太後的屋子,便發現院中傳來了陣陣人語聲。
這使得他不由放緩了步子。
畢竟他不是走大門進來的,倘若此刻在院中說話的是唐姬或者劉辯,那被發現的話,多少還是有些不良影響。
隻是隨著他逐漸接近。
聲音飄落在耳畔中,倒也變得越來越清晰,很快他便聽出來了,這熟悉的音色語調,正是太後的聲音。
而且也並非是在和誰說話。
反倒更像是在歌唱。
吐字清晰,聲音歡快,語調婉轉而悠揚,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
曹昂一時間興趣大起,他還是頭一次聽見太後唱歌,如此新奇的事情,著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而且在院子裡唱歌,語調還這般歡快,想來應該是心情不錯?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曹昂繼續接近著。
很快他便發現太後的位置了。
正是門口的大樹下!
也不知是誰吩咐的,院子裡這棵大樹的兩根粗壯分枝上,分彆綁係了一根繩子,在繩子的下方末端,則吊了一塊木板,做成了一個結實的秋千。
而此刻何太後便是坐在秋千上。
雙手抓著繩子,腳後跟完全懸空,隻剩下足尖點地。
隨著太後足尖發力,秋千也跟著輕輕的蕩了起來,使得太後也一晃一晃的,整個人前後飄忽,懸在半空。
看起來好不快活。
……
如此難得一見的場景。
曹昂著實不忍破壞。
因此他努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如同一縷青煙般,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側後方,距離太後還有十幾步的位置。
然後便站定於原地。
靜靜的觀望了起來。
由於眼下尚未至深秋,白日裡天氣依舊是有些悶熱,因此太後隻穿著一身,略顯纖薄的明黃色綢緞長裙。
裙麵上繡滿了雲錦花紋,配著彰顯尊貴的明黃色,顯得高雅非凡。
而從後麵望去。
何鶯盤起來的鬢發上,依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金玉簪釵,看起來珠光寶氣,華貴逼人。
顯然,即便在這亭亭彆院之中,何鶯也時刻保持自己身為太後的威嚴儀度,不肯有絲毫放鬆。
透過宮裙的衣領。
能夠看見太後那柔滑細膩的脖頸,依舊泛映著奶白色光華,幾縷發絲隨著秋千擺蕩時產生的微風,時不時的飄落在頸間,更顯得點綴成趣。
視線稍稍向下偏移。
便可見弧度飽滿而柔和的,倒扣著的天青玉碗,隨著秋千晃動而前後飄搖,時不時還因為太後足尖發力的動作,而稍稍的震顫兩下。
顯得彈性十足。
由於秋千的木板用料並不多。
前後寬度稍窄。
因此太後整個人坐在上麵,那顯得極度豐盈圓潤的桃線,有很大一部分都緊繃著,爭先恐後的朝著空處擁擠。
隱藏在宮裙底下的大腿。
偶爾也會因為裙角飄蕩,而稍稍顯露出一絲柔白細膩,在身下木板的擠壓下,向著左右兩側聳開。
珠圓玉潤,水嫩多汁。
……
原本曹昂打算繼續欣賞下去。
隻可惜時機稍縱即逝。
太後或許是覺得膩了。
隨著歌聲落畢。
她也停下了撥動秋千的動作,整個人嫋嫋婷婷地站了起來,雙手從背彎向下一抹,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曲線後,撫平了宮裙上的褶皺。
接著整理了一下衣襟。
隨後轉身,便打算向屋內而去。
然而下一秒。
太後便看見了雙手抱在胸前,麵上帶著濃濃笑意,處在一旁觀望好戲的曹昂,這頓時使得她尖叫一聲。
“啊!”
不過還沒叫完。
太後便已經動作飛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免得驚擾了他人。
見此情形。
曹昂強忍著大笑出聲的衝動,努力使自己緊繃著一張臉。
接著三兩步來到太後跟前。
“臣曹昂參見太後!”
……
對於情郎的出現。
太後可以說是又驚又喜。
知道曹昂很忙,平日裡東奔西跑的,基本也沒有停下來歇息的時間,並非刻意冷落她。
隻是一連十天半個月的見不著人。
何鶯還是會感到有些失落。
因而此刻曹昂從天而降,出乎意料的出現在自己眼前,著實令太後感到喜出望外。
至於驚的部分。
則是因為方才,曹昂很大可能,目睹了自己在秋千上晃蕩的姿態。
想著自己過往表現出來的,充滿了雍容華貴之氣的高貴女子姿態,這下算是基本毀了個大概。
太後便覺得心中又驚又惱。
麵對曹昂的行禮問候。
何鶯並沒有給予回應,反倒是給他拋了一個白眼,接著扭頭便向屋內走去,同時左手朝著身後微微招了招。
“曹將軍,且隨本宮來!”
……
等到進了屋子裡之後。
跟在後麵的曹昂主動關上了門。
接著在何鶯落座之後,臉上掛滿笑容的擠到了她身旁。
並且不顧太後的嬌軀扭動,欲拒還迎,大力將之摟在了自己懷中。
實在拗不過曹昂。
太後也隻能順水推舟的倒在其懷中,但是依舊並不安分。
反倒眯起了一雙如狐般嬌媚的眼睛,以略帶危險的語氣問道。
“你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背後的,都看見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曹昂左手在太後的腰肢間輕輕的拍了拍,接著肆無忌憚的回答道。
“太後,您歌聲悠揚婉轉,晃蕩秋千時宛如少女,這些我都聽見,也都看見了!”
何鶯頓時為之氣結。
忍不住在曹昂的大腿上,使勁的拍打了兩下,以發泄心中羞惱。
但是半晌過後。
太後又有些按捺不住,略帶遲疑的問道:“子脩,我剛才那番表現,會不會顯得有些幼稚啊,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姑娘似的在那蕩秋千。”
顯然她有些在意,自己在曹昂心中的形象,忍不住把問題問出了口。
……
聽到這個問題。
曹昂沒有直接回答。
反倒伸手在太後那豐盈肉感的大腿上,來回撫摸了幾下。
接著語調悠悠的說道:“幼不幼稚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塊秋千上的木板,承受了難以言說的重量。”
“看得我都差點禁不住,衝上前去取代那塊木板了,隻可惜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太後您就已經站起來了。”
說到這裡。
曹昂將身子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