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邊讓死了?是誰想栽贓嫁禍給我,我饒不了他!【雙倍求月票】(2 / 2)

“這等心胸狹隘,無能無德之輩,就該叫他這般好死!”

“我兒果真信人也,說了兵不血刃,殺他於無形,果真言出必踐!”

曹操雙手接連比劃著。

就差大笑出聲了。

他能不感到興奮嗎?

之前邊讓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辱罵他,甚至侮辱他的祖父,這等仇怨,豈是一天兩天能忘掉的。

曹操隻是隱忍著不說。

並不代表他不記仇。

之前若非有曹昂的勸說,幫他以理性阻止了莽撞的行動,恐怕邊讓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都不用等到今日。

……

在興奮地揮舞了兩下後。

曹操突然想起一事。

趕忙追問道:“那個禰正平你打算如何處置,可有妥善解決之法?”

“倘若你不好安排,交給為父來處置也是一樣的,務必要保證他守口如瓶,不能對外透露和我們有關的半個字,否則恐適得其反。”

曹昂知道曹操是什麼意思。

但他隻是搖頭否決。

“此人行事乖張,父親不必擔心他走漏消息,便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足可守口如瓶。”

“況且他才幫了我們如此大忙,咱們反手卻要他性命,那豈不是過河拆橋,孩兒心中實在過不去。”

聽到曹昂的確鑿判斷。

曹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隨後點頭言道:“既然此人靠得住,那一切就隨昂兒你安排便是。”

“為父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輩,如我這等良善之人,又豈會隨意害了對我的有功之輩呢?”

對於父親曹操這番言語。

曹昂簡直無力吐槽。

隻能撇了撇嘴巴,不再回應。

……

在離開了刺史府後。

曹昂並未去往彆處。

而是派人將張邈和陳宮找了來。

在會客的偏廳中等了沒多久,曹昂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且步伐非常沉重,顯然來人心思也如腳步一般。

很快曹昂便看見了張、陳二人。

如同曹昂所預料的一般。

這二位臉上滿是焦躁之意。

隻是正當他們準備開口,對曹昂興師問罪時,曹昂徑直將一物丟了過去。

“啪!”

一卷厚厚的竹簡落在了桌案上。

“孟卓叔父,公台,不管你們想說什麼,可以先看看卷宗上所寫的。”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此事和我以及我父親無關,有些話您二位還是想清楚了再說,可彆平白無故,給咱們之間增添了諸多誤會。”

張邈和陳宮的話頭頓時被堵住。

一時語塞,什麼也說不出來。

愣了半晌後。

還是陳宮上前幾步,將那份竹簡抱了過來,隨後展開,與張邈一同觀望上麵的文字。

隨著滿寵在卷宗上,所記錄的諸多詳細細節,不斷進入二人的眼中。

張邈和陳宮的神色那是陰晴變幻。

好似打翻了染坊的染缸一般。

什麼顏色都有。

……

如此良久。

張、陳二人才放下手中的書簡。

在麵麵相覷了一番後。

張邈咽了一口唾沫,接著語氣有些乾澀,略帶幾分艱難的問道。

“子脩,這禰衡是何許人也?”

“啪!”

曹昂兩手一拍。

隨後做攤開狀。

“您問我,我也不知道問誰啊,我哪裡知道什麼禰衡禰正平。”

“事發之時,我正好在從定陶縣趕往昌邑縣的路上,一進城就得知邊讓死了,當真是覺得莫名其妙。”

“我現在都懷疑,有人故意找來了這個名為禰衡的家夥,將邊讓氣死之後,好把事情嫁禍給我曹家。”

“畢竟誰都知道,當初邊讓與我曹家之間有所仇怨,可我分明是答應過不再尋他的仇,這不是栽贓嫁禍嗎?”

說到這裡。

曹昂擺出一副惱怒的姿態。

忍不住在桌案上捶了一下。

“這人真是用心險惡,想要蓄意破壞我等之間的關係,彆讓我知道他是誰,否則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孟卓叔父,公台,您二位若是對此事還有所懷疑,那儘管動用你們的人手去查。”

“所有和這樁案子有關的人和物,全部都封存在那兒,你們大可以再領人過去查看一番。”

“還有這禰衡,倘若你們覺得他是氣死邊讓的罪魁禍首,是殺人凶手,你們也可找他尋仇,我絕不過問!”

……

張邈和陳宮對視一眼。

彼此嘴皮子囁嚅了幾下。

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從開口。

過了許久。

終究是聽到二人之中,不知誰發出了一聲長歎。

緊接著曹昂便看見,張邈和陳宮對自己躬身拱手。

“子脩,再派人去查,我看也就不必了,我們當初既然約定好了,那就是信得過你。”

“況且卷宗、物證、人證皆在此處,我與公台即便是再也不願相信,也由不得我們二人胡攪蠻纏。”

“至於去找禰衡尋仇,那就更是戲言了,邊文禮是辯經落敗之後,氣血衝頭,心血枯竭而亡。”

“這是他技不如人,氣量不夠,實在與他人無關,我們若是去找禰衡尋私仇,恐怕會落得天下人恥笑,且讓他速速離開昌邑吧。”

到這個時刻。

張邈和陳宮,其實基本上是發自內心的,相信曹昂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一來滿寵此人他們是知道的。

判案決斷很有一手,而且公正嚴明,為人肅然,不畏權貴,眼裡向來容不得沙子。

如果當真有蛛絲螞跡指向曹家父子,那滿寵絕對不會視而不見,甚至說在卷宗裡寫下這樣的內容。

再加上邊讓的情況,以及卷宗上所描繪的禰衡的性子,這種種結合起來,讓張邈二人覺得,這就是一樁巧合。

隻能說邊讓命不好。

反正他們倆已經儘力了。

都已經為了那家夥豁出去臉麵,才換來曹昂答應不殺他。

眼下總不可能還為了一點虛無縹緲的可能性,就與曹昂翻臉,讓一切前程和未來付之東流吧。

如果這件事情中,當真有曹操父子二人插手的痕跡,那他們說不定會懷恨在心,等待時機反咬一口。

可眼下不存在這樣的可能性,那真沒必要打擂台,唱反調。

逝者已逝,生者長已矣。

文禮兄還是一路安息走好吧。

……

當天夜裡的宴會之上。

整體氛圍還是相當融洽的。

畢竟大軍是得勝歸來,解決了兗州所遭遇的巨大危機,豈能不喜?

隻是宴會的從頭到尾全程中。

不少人都時不時,用略帶一絲異樣的目光,悄然打量著坐在最上麵的,曹操和曹昂父子二人。

大家在進城之後,就都根據自己的渠道,得知了邊讓已經一命嗚呼的消息。

他們手中沒有什麼卷宗。

更不會有人親自向他們解釋情況。

因此隻能根據自己了解到的隻言片語,對邊讓之死多有猜測。

而在看到以張邈、陳宮為首的陳留士族,對這件事情毫無反應,完全不存在任何怨念,甚至照常在宴會上,與曹家人有說有笑的模樣。

眾人便感覺不寒而栗。

兗州果然是曹家人的兗州!

曹操這位兗州牧,恐怕比過往任何一位兗州軍政一把手,還要來得更加具有威勢和權力。

不僅能帶著大家打勝仗。

還能壓服上下人心。

這是從精神上和實質上,對整個兗州實現了高度統治。

如此觀察得來的現象。

讓不少在戰後有些蠢蠢欲動,心裡打著小算盤,小九九的各方勢力頭目。

都暗自熄滅了心中的想法。

曹家絕對惹不得!

否則當真就是找死了。

而且找死還不會有人替他們出頭,挫骨揚灰,也是白白送命。

往後大家還是老老實實的,擁護曹操這位兗州牧,全力擁護他對兗州的統治,跟著一塊吃肉喝湯。

就彆想著再起什麼歪心思了。

……

曹昂並不知道,自己帶有複仇性質的一招,反倒還起了出人意料的效果。

令兗州上下的人心更加凝聚了。

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在宴會結束過後。

曹昂領著已然有些興奮的曹休,前去麵見自己的父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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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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