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用筆刷刷刷的記錄在上。
將一些要點寫了下來,免得日後袁術真的率兵前來攻打時,自己忘了這一招。
而在曹操書寫完後。
曹昂覺得這樣還不夠,繼續添柴加火,為曹操鼓足信心。
“其實父親您方才把帛書遞給我的時候,孩兒隻覺得有些疑惑不解,袁術即便再怎麼兵糧足備,他也不應該會狂妄到誇下如此海口。”
“咱們曹家如今已雄踞整個兗州,父親您更是實權在握的兗州牧,兗州上下人心所向,袁公路他憑什麼認定,能夠一戰而打敗我們?”
言及此處。
曹昂稍微停頓了幾秒鐘。
給曹操留出了些許思索的時間。
待曹操若有所悟後。
他才繼續闡述道。
“所以孩兒大膽推測,袁術之所以如此狂妄,是因為他刻板的認為,父親您如今還隻是一個名義上的兗州牧。”
“他並不知道實際情況如何,所以才會這麼目中無人。”
“而倘若事實當真如此,那咱們便可加以利用,示敵以弱,讓他掉以輕心,然後再攻其不備。”
“袁公路豈有不敗之理?!”
話音剛落。
曹操當即哈哈大笑。
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若為父所料不差,我兒之言,恐是分毫不差,已然料中袁公路九分!”
……
曹操負手來到高台之下。
順著幾扇窗戶逛悠了一圈,確定四下再無旁人之後。
方才走回到曹昂身邊。
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帶著幾分含義的嘲弄道。
“按照為父的推測,袁公路之所以會無緣無故的,寄出這樣一封書信,想必是已經得知了,文醜率領大軍前來支援我等,並且有過密談的事情。”
“雖然不知密談的內容,但這也足夠引起袁術的警覺。”
“所以為父打算從明日開始,便對咱們曹家軍中,以及州府各級官吏進行一番排查,要麼將袁術安插在這裡的人手除掉,要麼就將所有可疑的人,都一律丟到邊緣閒職上去。”
“咱們畢竟掌控兗州還沒多久,這人多口雜的,也是時候清理一番了!”
曹操表現的殺意十足。
而曹昂聽了之後。
卻是連連點頭。
先除掉袁術在這邊的耳目,讓他的消息不再如之前那般靈通。
這樣一來。
就足以麻痹住他很長一段時間。
日後如果真的爆發衝突,袁術必定會因此而輕敵大意。
這絕對是戰前非常必要的措施。
雖然耳目不可能除的乾淨。
但一些有懷疑而無法確定的人,直接調到閒置崗位上去,他們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來不成?
……
經過了這麼一番父子商討之後。
曹操的心思也大定下來。
不再因為袁術這封信上麵的威脅,而感到有絲毫的緊張。
甚至開始連夜寫起回信來。
曹昂站在一旁,先睹為快了一番。
曹操所用的言語,倒不像袁術那般直白而又張狂,反倒是有軟有硬,夾槍帶棒,但又稍稍示弱。
顯得很有語言的藝術性。
估計也能迷惑住袁術一段時間。
而在這些事情都處理完畢後。
曹昂這才向曹操告辭離去,準備著接下來幾日離開昌邑縣。
…………
夜深時分。
四下無人,寂靜之時。
原本應該已經在臥房休息的曹昂,此刻卻突然出現在一間驛館客棧中。
沒有人知道曹昂,是怎麼突兀出現在客棧二樓的,就連客棧的老板,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二樓的客房中。
隻有一盞微弱的燭火,向四周綻放著那捎帶昏暗的燭光。
而在屋內的桌案前。
有倆人彼此對坐。
其中一人,正是如今已被判定為無罪釋放的禰衡。
在明確了此事並非蓄意謀殺,而是邊讓自己經不住氣,舊傷複發,心血崩壞而亡後。
禰衡自然是一點罪責都沒有。
滿寵審案向來公平公正,不畏權貴,該是咋樣就咋樣。
因此在向今日歸來的曹操,加以請示之後,滿寵當天下午,就把禰衡給放掉了。
而張邈與陳宮等陳留世家的代表,自然不會自降身份,來找禰衡尋私仇。
那就太丟臉麵,也太臟太惡心了,他們倆是乾不出這種事兒的。
當然,如果禰衡一直待在城中。
整天擱他們倆麵前跳臉的話。
那事後會不會請人來暗中報複,這個就說不準了。
因此曹昂才會於今夜,連夜麵見禰衡,打算著與他交談商議一番後,給他安排一條妥善的出路。
……
“正平,前些日子的事情,還要多謝你施以援手了,邊文禮辱我家祖,如今還要勞你替我出了一口惡氣!”
曹昂對禰衡拱手道謝。
而禰衡則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依舊是那麼一副悠然自在,灑脫自如,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模樣。
“此小事耳!”
“隻是如今我事已經替伱辦完了,你打算如何安排我的去處?”
“還是說打算滅了我的口,讓這件事從此銷聲匿跡?”
曹昂不由輕笑一聲。
“我還做不出這等過河拆橋,殺人滅口的惡行惡跡。”
隨後向禰衡說道:“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一個上好去處,保證你會為之而感到滿意!”
禰衡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你如何確定,我一定會為之而感到滿意?”
“在下願聞其詳!”
曹昂隨即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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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