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為了配合身上的氣質,還是性格天然就喜歡這個風格。
蔡琰今日依舊是一襲翠綠色的長裙,綢緞柔光的麵料,雖然將視線儘數遮掩,但在腰間束帶的緊紮下,卻依舊能看出其身段的纖細高挑。
輕輕描繪的眉線,略施粉黛的麵頰,宛如驚鴻秋水般的雙眸,粉嫩飽滿的朱唇,以及充滿了端莊秀氣的鼻頭。
共同構築成此刻,那充滿了專注認真,一絲不苟的嚴肅麵龐。
而就在曹昂視線繼續向下移。
欣賞起蔡琰那修長白淨的脖頸,以及小巧秀氣的足弓時。
耳畔傳來了蔡琰略顯平淡的聲音。
“子脩,你且坐過來些,今日我便先教一些粗淺入門的學識。”
……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
曹昂再也沒有心思,去欣賞蔡琰的盛世美顏,輕嗅其身畔竹香了。
因為他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煎熬。
明白了什麼是自討苦吃。
所謂粗淺入門的學識,那是對蔡琰而言的,也是她所認為的粗淺。
畢竟在昭姬想來,曹昂哪怕再怎麼不懂,也不可能基礎知識不會,畢竟曹家也是有門戶的家族,而且曹操本人更是詩賦文章一道的大家。
耳濡目染之下。
想必曹昂頂多是不精通,又或者說不會作詩寫文,但不能說完全不懂。
而這麼一來。
可就把曹昂給坑苦了。
這門檻未免也太高了吧?
一套流程下來,基本把他給學懵了,一朝將他帶回原先那備受折磨的學生生涯就罷了,偏偏學的東西還不懂。
就好比苦學了三年的漢語言文學,突然在大四的時候,添上了一門微積分課程,這和聽天書有啥區彆?
……
並非曹昂愚笨或者懶散。
而是專業不對口啊!
甚至連書簡上的字,他都不敢說每一個都認識,更彆說排列組合起來,想要將其弄得清楚明白了。
想到這裡。
曹昂就不由的腹中輕歎一聲。
他故意提出,要跟著蔡琰學習詩文經義,目的就是想創造一個彼此距離更近的環境,能夠有更親密的活動。
結果如今反倒有點坐蠟了。
當然。
任何東西都是學久了就有收獲的。
如果曹昂能靜下心來,跟著蔡琰一道苦學一段時間,那他多少也能懂點。
隻是他怎麼可能靜得下心來呢?
畢竟一開始的出發點就並不單純。
……
半個時辰一到。
蔡琰便放下了手中的書簡。
接著轉頭看向曹昂,望著其眼中略顯茫然的神色,不由搖了搖頭。
隨即輕歎一聲道:“子脩,看來研習詩文的效果並不好啊,想來也是我這個老師當的不好,畢竟之前從來沒有教過學生,哪裡知道該怎麼教人。”
“不如之前的決意就此作罷吧,往後我還彈琴給你聽,教你詩文經義等事情,那還是往後等我父親從長安歸來了,讓他老人家來教你。”
曹昂一聽,頓時一驚。
怎麼可能作罷!
好不容易提出了這樣一個順理成章的計劃,又把事情進展到這一步。
就連首節免費課都聽了。
如果說罷就罷,那之前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往後再想尋到這樣好的借口,可就真是難如登天了。
想到這裡。
曹昂趕忙擺了擺手。
臉上露出一副堅毅的神情,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萬萬不可!”
“在學有所成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連我這個做學生的尚且如此,昭姬你身為老師,又怎能先我一步罷休呢?”
……
蔡琰被曹昂說的語塞。
但是之前在教導曹昂的過程中,自己這個“學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反應,她作為老師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有種精力沒放在學習上的感覺。
而且確實是不解其意。
再繼續教下去的話,似乎也不會有什麼效果,實無必要。
當然,話不能說的這麼直白。
因此在斟酌了一番語句後。
蔡琰小心翼翼的說道:“研習詩文,非一日之功夫,必須得下苦功才行,子脩你如今身為東郡太守,平日裡諸多事務纏身,確實多有不便。”
“如此斷斷續續的話,恐怕不經曆個三年五載,這很難學有所成,能夠獨自寫出一篇詩文來的。”
“不妨容後再議吧!”
曹昂抓了抓下巴。
在略微思索了片刻後。
語氣肅然,鄭重其事的言道:“不瞞昭姬,其實經過之前半個時辰的研習後,我已略有所悟。”
“自覺根本無需三年五載,隻需一個月的時間,我便可獨自做出一篇詩文來,且絕非粗製濫造之詩文!”
……
聽聞此言。
蔡琰頓時驚愕。
悄然眨了眨顧盼生姿的美目。
隨後不由的開懷一笑。
難得再一次露出了如繁花般的笑靨,一望之下,令人目眩神迷。
“既然子脩執意堅持,那一個月後的今日,我便恭候你的大作!”
“如果你當真能作出質地尚可的詩文,我不僅全心全意教導你經義文章,還能額外答應你一個要求!”
蔡琰心中隻覺曹昂不可能做到。
因此也頗有幾分調皮的意味在內,竟然和曹昂立下了一個賭約。
不過在話出口之後。
蔡琰又趕忙補充道:“這詩文必須是子脩親手所作,若是假他人之手,為我所察覺,那我便即刻搬出太守府,往後也莫再提起什麼音律,詩文之事!”
而聽到蔡琰額外開出來的條件。
曹昂頓時大喜過望。
答應我一個要求是吧?
好!
咱這回可沒刨坑,挖陷阱,是你自己跳下來的!
“便依昭姬所言,一月之後的今日,我準時赴約,你我擊掌為誓!”
說罷舉起右手。
與蔡琰擊掌三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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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確實陽了,發燒,頭暈,四肢無力,不過我沒問題!
姬叉群裡認識的作者,鐵後宮作者,不整其他的,懂得都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