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看著沮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自從被困在這魏郡城內,其他的謀士獻計,袁紹都不怎麼聽了,隻留下了沮授一人,在賬前出謀劃策。
因為袁紹也意識到了,自己身邊的謀士一多,給出的計策若是意見相左的話,那麼他就會考慮很多,最後胡思亂想,失了先機。
沮授這人頗有才能,袁紹也知道,所以才隻留了他一人出謀劃策。
袁紹聽聞沮授的話之後,便開口詢問道:“你是說,這韓馥的行為,都是受到了那曹昂的指使?”
沮授點了點頭:“想來是這樣的,以那韓馥的性格,即便是主公陷入苦戰,他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現在,韓馥敢趁著主公您外出作戰,趁機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想來一定是有人給他撐腰,而這個撐腰的人,除了曹氏父子之外,就不會有其他人了。”
袁紹覺得沮授分析的在理,就點了點頭。
隨後,袁紹就皺眉問道:“可即便是知道了這是曹昂在搞鬼,我們又能怎麼辦?”
沮授聽到這話,也就皺起了眉頭,開始思考對策。
而一邊的袁紹見到沮授不說話,就再次發問:“這魏郡城內的糧草,還能堅持多久?”
“恐怕隻能堅持三個月左右了。”沮授皺著眉頭應了一句,隨後說道:“主公,咱們這邊斷糧了,想必大公子那邊,也不會有人給他提供軍糧了。”
袁紹聽到這話,也是皺眉歎氣,隨後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吼道:“這曹子脩,真是該死!”
……
沮授所料不錯,袁譚這邊,也確實是沒了軍糧。
看著空著手回來的押糧官,袁譚有些傻眼。
“怎麼回事,軍糧呢?”袁譚好奇的問道,他跟於禁隔著黃河對峙,他可不覺得對方能渡河而來,劫走糧草。
那押糧官悻悻的將那些世家不願意再給軍糧一事說了出來。
袁譚聽完後,也是憤怒不已,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這些個世家豪族,平日裡恭恭敬敬,極儘諂媚,如今大戰焦灼,一個個的就想要明哲保身了?”
“等此戰結束,我班師回去,定然要拿這些世家豪族們開刀。”
一邊的郭圖聽到這話,不禁臉色有些難看,畢竟他也是出身於世家的人。
辛評所出身的辛家,也是一放豪族,他沒想到,辛家竟然也不支持袁紹了。
袁譚注意到自己身邊的郭圖和辛評,不禁長出一口氣說道:“兩位先生不必憂慮,這是你們家族中的話事人的決定,與兩位先生無關,我是不會遷怒於二位先生的。”
郭圖和辛評聽到這話,也就客氣的點了點頭,但是他們的臉色,依舊是有些難看。
辛評的臉色難看,那是因為他對辛家的所作所為真的感到惱火。
而郭圖的臉色難看,則是因為他在來到袁譚這裡之後,中間因為軍務,還去過幾次魏郡。
他去魏郡的這好幾次,都想要跟郭嘉取得聯係,隻是天不遂人願,他根本沒機會。
畢竟兩軍對壘,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就聯係上敵對陣營的人。
袁譚看著郭圖和辛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兩位先生,眼下的軍糧,隻夠大軍支持半個月左右了,若是沒有糧草,這大軍可就要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