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攸震驚的目光當中,曹昂一路來到了對方的麵前。
“真是子遠叔父?”曹昂對著許攸拱了拱手。
這許攸跟曹操可是同窗好友,平輩論交,按照輩份來說,曹昂的確應該稱許攸一聲叔父。
隻是許攸在袁紹麾下任職多年,地位如今也沒有曹家父子二人尊崇。
曹昂這一聲叔父,可是把愛慕虛榮的許攸,給叫的有些飄飄然了。
不過,許攸馬上就恢複正常,對著曹昂說道:“少將軍這聲叔父,在下可擔待不起啊。”
“少將軍乃是漢室新貴,令尊曹司馬,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區區在下,如何當得起這一聲叔父?”
曹昂看著許攸這謙虛的模樣,不禁笑著說道:“家父之前,經常在我耳邊提起叔父,常常感歎說叔父您在那袁紹麾下,乃是明珠蒙塵。”
“袁紹一個庸主,多謀少斷,身邊謀士眾多,卻不能善用,叔父您能夠在忍受他這麼多年,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許攸看著侃侃而談的曹昂,心中驚訝的不行。
他之前便知道,曹昂年少有為,能力出眾。
但是沒想到他的能力這麼出眾!
這一頓分析下來,饒是許攸都有些震驚。
因為曹昂所說的話,跟他自身的想法,那是不謀而合。
原本許攸留在袁紹那邊任職,就是念及昔日的同窗情分,再加上袁家這四世三公的名頭。
可是這麼多年下來,許攸隻察覺到,這袁紹乃是一個生性涼薄之人。
無論是你待他如何好,那他也不會懂得感恩,隻會覺得那是你應該做的。
並且這麼多年以來,許攸也看出來了,這個袁紹就是一個庸主,若不是顧忌昔日的那些情分,他早就跑路了。
隻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許攸徹底的堅定了跑路的決心。
自己將黑山軍找來,作為外援,抵禦曹軍,本來是大功一件。
結果因為文醜的失誤,沒有導致士氣下降,軍心渙散,於是袁紹就把氣撒在了許攸的身上。
這許攸哪還能人?
老子不伺候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於是乎,許攸就來投曹了。
見到曹昂赤腳出來相迎,許攸更加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了。
曹昂將許攸引進營帳之內,便開始詢問對方:“不知道叔父這半夜前來我這裡,所謂何事啊?”
其實以曹昂對於許攸的了解,自然是能夠猜到對方這是打算來投奔他的。
隻是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他也不好妄下定論。
許攸聞言,臉上有些尷尬,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在那袁本初帳下,被奸人所害,被庸主所困,再待下去,怕是有性命之憂!”
“再加上,那袁紹於朝廷作對,雖是朝臣,實為反賊,在下作為大漢重臣,食君之祿,當做忠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