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齊人想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未來會怎樣,隻能得過且過。
此刻聽齊人主人的言語,她隻能輕輕點頭。
陸寧又道:“你也放心,凶手分明早有預謀,遇到這個他認為的天賜良機,這才下毒,他既然希望我們是替罪羊,就不會節外生枝,塔逯羅必然無事。”
艾西瓦婭呆了呆,輕輕點頭,過了會兒,輕聲道:“爺,我和塔逯羅,沒什麼的,但我希望他平安快樂,他為了我和我的家族,犧牲了太多,這次看到他,我想起很多往事,所以有些傷心。”
除了“爺”是學的中原發音,其餘自然是她的家鄉語言。
被這印度絕色佳麗輕柔又帶著異國音調風情的仙音稱呼為“爺”,聽在耳裡,不免麻酥酥有些異樣。
陸寧微微頷首,道:“過去的無法挽回,我自會幫你複仇,令那些殺害你族人和子民的異教徒付出代價。”
和東侵的蘇丹國將來不可避免會爆發衝突,所謂複仇,也隻是附帶效果罷了。
艾西瓦婭嬌軀卻是一顫,隻是,深邃美眸也有些茫然,喃喃道:“那,也不過是殺更多人罷了。”
陸寧無奈,這艾西瓦婭,就是真正的聖母屬性了。
可能從小養尊處優的貴族女子,教育得當的話,都有點這種屬性,哪怕艾西瓦婭遭逢巨變,性格卻改不了。
體力漸漸恢複,陸寧慢慢坐起身,看向遠離的南方河岸。
說起來,小比拉馬作為法定繼承人,自然有很多人希望他死,自己的到來,以及因為艾西瓦婭拒婚惹怒了小比拉馬,成為了特彆合適的替罪羊。
說不定,自己等用過的茶杯,都已經殘留了毒藥。
當然,要說自己留下,未必不能說服比拉馬相信自己並找出真凶。
但何苦呢?自己兩個婢女,不免被囚禁,甚至自己也少不得先被囚禁,再想辦法如何見比拉馬如何說服比拉馬,其中又可能出現彆的變故。
一走了之為好,為比拉馬找出真凶?自己沒那個義務。何況,萬一後世野史,找到些蛛絲馬跡,提到自己曾經在印度土邦被囚,也實在大損威名。
回到摩臘婆,看看比拉馬怎麼說,如果一定誣陷齊人毒殺了他兒子,倒正好為他清清君側,提兵殺過去,再給他找出真凶。
……
第二天中午時分,陸寧三人回到了摩臘婆土堡。
劉大方、竇神寶等大為吃驚,也立時被陸寧招去了禦帳。
隨之,一名使者被派出去,由艾西瓦婭用本地文字寫了一封信,言道昨夜突然聞聽比拉馬公子被毒殺,我主立時覺得會被栽贓陷害,這才離開了瓦吉裡,不知道現今瓦吉裡情形如何了?如果你覺得我主是謀害比拉馬公子之人,那麼,我主這不白之冤,便需洗清,我主行事光明磊落,絕不該為你家族爭奪權位的齷齪之事壞了名聲。
幾天後,這名使者回來,卻是耳朵被割掉了一隻。
雖然信使是摩臘婆領主差去的奴仆,但也引得竇神寶、劉大方等大怒。
隨之,飛隼團拔營南下。
摩臘婆領主,也親自領了兩百貴族武士和兩千奴隸兵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