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莎芭蓮立時都俏臉發白,沒想到,爺爺會這麼說,自己兩人任性一回,卻招來這麼大的禍事。
“爺爺,如果,如果超日王今日死了,我,我願意做寡婦……”芭莎突然小聲說,芭蓮咬著紅唇,也輕輕點頭。
她倆其實也未必對陸寧有多深的情意,實在是今日心情變化太多劇烈,令兩人一時接受不了就這樣去嫁給彆人,本來行了婚禮,從小接受的教育,使得她倆已經認定姐妹倆從此是超日王的妻子,然後,超日王為了她們兩個竟然將另一個強大無比的領主的高等奴仆殺傷,兩人心中更是無比感激,但突然,又說要嫁給實則是她倆得罪的那強大領主?她倆短時間內,又哪裡接受得了?
加之喜增王自幼疼愛她們,是以,她們才敢說出心裡冒出的念頭。
喜增王立時蹙眉:“閉嘴。”
便在這時,外間傳來陸寧笑聲,不一會兒,陸寧出現在棚車下,這種印度棚車和中原馬車不同,是上麵一個棚子,四下透風免得炎熱,下雨時可以便落下棚車周圍木板,這些木板可以靈活抽動,是以,其有中原篷車不具有的複雜性,但要說簡陋,又很簡陋。
陸寧身邊跟著的阿迭多滿臉興奮,因為他就在陸寧身邊,親眼見到陸寧見到逝闡羅時,不等逝闡羅發怒,便即抽刀立威,遊走一圈,逝闡羅身邊那些最親近也是最善戰的侍衛紛紛中刀跌倒,人人雙手雙腳中刀,傷口很淺,但卻令他們失去了反抗能力,隻要對技擊之術稍微有些心得,便知道這種分寸把握極難,比一瞬間殺死這些侍衛還難多了。
逝闡羅臉色蒼白,嚇得一屁股坐地上哀求饒命,一個統治百餘個聚落的強大領主,卻如同見到老虎的小羊羔,怕嚇得已經屎尿橫流。
超日王,卻隻是淡淡說了一句話,大概意思就是不要惹我,隨之領著自己飄飄然而回。
主人應該特意放慢腳步等逝闡羅反應過來之後如何應對,也確實有人追了上來,卻是逝闡羅身邊的一位婆羅門僧侶,來勸說主人戾氣不要那麼重,天上神王都注視著這片大地發生的一切之類的,顯然,神意對主人的行為也沒覺得太過冒犯。
如此,逝闡羅也必然不敢報複了。
阿迭多心裡也隱隱有個念頭,是不是逝闡羅和他供奉的婆羅門長老實際上是被主人嚇到了?根本奈何不得主人是以反而要來安撫?但畢竟這個想法太過褻瀆神聖,是以他也沒敢再往下多想。
陸寧倒是知道,在中南部印度土邦,個人武勇幾乎就是一切,貴族士兵也好,奴隸士兵也好,沒有幾個人願意為宗主血戰而死,可能一場幾千人的戰鬥,傷亡率有個百分之一,便是一場潰敗了,尤其是,有一方有個強大武士連續製造殺傷無人能遏製的話,另一方潰敗幾乎是必然的。
是以,他並不怎麼在乎逝闡羅這等所謂的大領主。
喜增王有些吃驚的張大嘴巴,顯然是沒想到陸寧這麼快就平安回來。
“維克拉馬提亞,逝闡羅沒有怪罪你嗎?”喜增王急急的問。
其實陸寧回來時,聽到了喜增王和芭莎芭蓮談話的尾聲,不過,也沒覺得怎樣,喜增王卻是算是印度老人中的智者,但畢竟見識有限,更不知道自己根底,有此反複倒正是正常反應。
芭莎和芭蓮,心情大起大落下,都有些要掉淚了,都看著陸寧,看這個鐵頭人丈夫會說什麼,更因為爺爺的話,都有些擔心丈夫是不是將自己兩個送給了逝闡羅,畢竟逝闡羅去年就曾經向爺爺提婚,想自己姐妹兩個嫁給他的兒子。
“逝闡羅被超日法王尊嚇的差點暈過去,哪裡敢怪法王?”阿迭多知道自己不該插嘴,但實在太過興奮,又知道主人格局宏遠,這等事隻會輕描淡寫略過,是以實在忍不住多了一嘴。
喜增王長長吐出口氣,聽聞阿卡雎的阿俐係哈乾和親族勇士是被這維克拉馬提亞一個人全部殺死,說是神鹿的意誌,但他活了七十多個春秋,對這些事,看得已經很是透徹,現今看,這傳言卻是真的了。
“好,平安就好,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喜增王看向芭莎和芭蓮,咳嗽一聲道:“方才我要你兩個放心等超日王平安歸來,可曾說錯?”
芭莎和芭蓮聽爺爺認可了逝闡羅被嚇住的說法,都是歡呼一聲,喜悅無限,隻是,以前特彆尊敬的爺爺,這一日三變又明顯忌憚丈夫在說謊,使得以往在姐妹倆心中權威甚重的爺爺,多少地位不再那麼神聖。
姐妹倆看著陸寧,便覺得,丈夫這頭上的鐵麵罩,越看越神秘,越看越有魅力。
陸寧自不知道姐妹倆心內所想,若是知道,怕又要胡思亂想了,因為在後世有女性心理學家寫過文章,說大多數女人,可能都有點點怪癖的性渴望,比如,被強壯的麵具人強煲之類,當然,這種獵奇的研究,原本也做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