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丘不似汴京市城,沒有正經的長期有伶人表演的戲院,現今來了一個戲班,將會在城中李員外的園子開鑼,算是李員外邀請來的,李員外的三親倆好,城中頭麵人物都受到了邀請。
陸寧自然不夠格在邀請之中,是錢掌櫃先斬後奏去爭取來的,從來到封丘,他就刻意交好本地商人群體,由此結識了李記布行的王掌櫃,而這家封丘最大的布行,東主便是李員外,那王掌櫃又甚得李員外信任,據說李員外能拿到東海百行的染布坊生產的布匹以及所謂“封丘代理權”,王掌櫃的談判口才以及對東海百行新行規的認識功不可沒,由此,王掌櫃也是李員外最信任的親信,甚至城郊良田收租的事,也一直是王掌櫃打理。
錢掌櫃刻意結交下,很快和王掌櫃成了好友,這次李員外園子唱大戲,王掌櫃便將陸寧名字加在了邀請的客人名單裡,跟李員外解釋,老爺一直想開家酒樓,本也是選的望江樓地段,卻被鄭元佐捷足先登,而且他是半路截胡不將老爺看在眼裡,那文園的二東主雖然微不足道,外來破落戶而已,但現今正被鄭元佐打壓,也不知道,鄭元佐怎麼會和這麼個小人物過不去,員外何不拉他一把,下下鄭元佐的麵子?
員外也不必怎麼幫他,李園唱大戲,請他一個,看看他如何,如果他懂為人處世,借機多交些朋友,在此站住腳,以後也不會忘老爺的恩德,如果他不是一號人物,那就自生自滅就好,不過和鄭元佐同台聽戲,令鄭元佐心下不暢,也是老爺警醒他不要太過張狂。
李員外聽著深以為然。
是以,陸寧今天下午,收到了請柬。
錢掌櫃還擔心這位大少爺不願意動彈呢,卻不想,大少爺將他好一通誇,令他如釋重負。
然後,他又偷偷和秦氏稟告此事,隱晦說了說,希望此行,大官人多交幾個好友,融入本地圈子,最好和鄭元佐賠個小話算是拜了地頭,那鄭元佐欺負外鄉人而已,應該不至於非要對大官人窮追猛打。
陸寧聽秦氏說起錢掌櫃的叮囑,不禁啞然失笑,顯然老錢覺得對自己說這些也是對牛彈琴,說不定還起反效果,這才去和外室“主母”說。
這老錢,也真是為自己操碎了心。
自己以後,還真不能虧待了他。
正和秦氏聊這些的時候,柳氏進了偏廳。
“對了,李從倖現在人在哪裡呢?”陸寧想起昨天的話題。
如果李從倖真是如自己所想,是對人體結構和血管心臟功能進行研究,哪怕理論是錯的,也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比之曆史上近代科學萌芽,早了四五百年。
當然,有自己提前將基礎科學理論以新學模式普及到全國,出現這種變化也是理所應當。
國人的聰明才智一直不低,但哲學及對世界認識的科學發展,從統治階層來說,便加以禁錮罷了。
柳氏立時一滯。
秦氏也驚訝的睜大美眸,昨晚陸寧和柳氏說話,她蒙著被子拚命不去聽,是以,倒真不知道兩人在那令人麵紅耳赤的調笑聲中,到底在聊什麼。
卻不想,大皇帝突然問李從倖,自己曾經的夫兄,也是對麵妯娌的前夫。
“奴,奴現今也不知,聽說被發去了苦窯……”說起丈夫,又是在曾經的弟妹之前,柳氏心裡便不得勁起來,更想起昨晚,取悅這家夥時的動靜,畢竟都秦科婷聽到,而且更不想,這家夥,這家夥怎麼如此?昨夜實在,實在……現今想想那滋味,好像全身都麻癢無比好像無數螞蟻再爬,自己登上雲巔時的亂喊亂叫,都不知道喊了什麼,都被那秦可卿聽到了吧?
陸寧看著這小優物終於露出扭捏之態,心下暗笑,昨夜之時,自己伸出手,第一次徹底攀上她的柔軟碩大山峰揉捏時,她便和現今一樣,嬌呼之餘,又無奈又扭捏,卻又隻能任由自己把玩。
不由自主,陸寧手輕輕動了動,好像,那綿軟和驚人彈力完美契合令人手都酥掉的感覺還有餘味。
“好吧,回頭我想想辦法,總要見他一麵。”陸寧琢磨著,又道:“今晚,去李園赴宴,你們兩個都去,不過,吃習慣老丁的手藝,怕是李園的飯菜,便不大能吃得下去了。”
丁來旺得自己指點,一些菜肴做法,調料使用,一般廚子現今還真不是他對手。
秦氏和柳氏都輕頷螓首,心思自然沒在陸寧說的飯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