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海公,比奴隸主還奴隸主啊?
陸寧這時就笑著拍了拍楊昭肩膀,“不過史公,我懂你的意思,你無非是怕我得罪人狠了,幫我圓場來的,所以這次賭約,就此作罷吧!”
楊昭呆了呆,其實他哪裡有那等好心?
他確實是擔心這王氏,尋死覓活,如果在這海州城投了江或上了吊,他可怕惹禍上身。
而且,他根本就不信這東海公什麼都懂,怎麼,還能解開這連環套了?這東西,可不常見,是自己喜歡玩,才令人專門定做了一個。
等著東海公解到一半,他才慌了神,連連對東海公擠眉弄眼的,但這家夥,鐵了心,根本不理睬自己。
哪知道,正如贅冰窟之時,這東海公,卻大度的赦免了他的債務。
楊昭激動啊,感動啊。
“東海公……”他眼裡,都有了淚花。
被這楊昭含情脈脈的看著,陸寧頭皮陣陣發麻,真想將他一腳踹飛。
“東海公大義!”
“東海公和史公,今日賭約,必是一段佳話!”
李景爻等州官鬆了口氣,立時諛詞如潮,好似,不知不覺的,拍這位東海公馬屁已經理所應當,哪裡還會想起,東海公腦門上那“農蠻”、“狗屎運”的標簽?
如果還以為東海公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這些州官,那也混不到現今的位置。
……
菜肴豐盛,楊昭連連敬酒,盯著陸寧的小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九世的情人。
“我說了,盛情難卻,但是三巡酒過了,我得走了,還請各位勿怪!”陸寧對在座眾人拱拱手。
一眾州官嚇得忙都站起來。
楊昭卻如怨婦一般,立時滿臉的哀怨。
陸寧咳嗽一聲,“實在是在東海,要開一個競拍籌備大會,什麼都定好了,我沒想到王媽媽的賭約要拖到今天,我必須要走!”
“競拍籌備大會?是什麼?”楊昭略有些好奇的問。
陸寧略一琢磨,笑道:“若史公有興趣,便和我同去東海看一看如何,以後,還有許多事務需要史公相助。”
“哦?”楊昭略一沉吟,“好,本官就陪東海公走上一遭。”
以李景爻為首的眾州官心下都是苦笑,其實刺史大人一向喜怒無常,看起來很容易給人人畜無害很軟弱的錯覺,但實際上,狠著呢,海州眾佐官,除了王吉,誰不怕他得要命?
現今和這個同樣容易給人錯覺,看似稀裡糊塗,實際上好似無所不能的東海公湊在一起,可真不知道,會不會鼓搗出什麼大事件。
但他們自不敢多說什麼,見兩人起身,忙都躬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