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屬狗的啊?”陸寧無語,來到這個世界後,所見女子,所愛美妾也好,姐姐母親也好,婢女屬官們也好,各個都是賢良溫順,哪有這樣女孩,這不後世野蠻女的作派麼?一時也太不習慣。
永寧公主本來一口咬下,現今難得有些嬌羞,又有些得意,聽陸寧的話,立時大怒,瞪著陸寧,突然又一口咬下。
其實陸寧馬上就知道自己的話重了,畢竟是這個年代,對女孩子沒有這麼說話的,至於麵前是公主還是什麼人,倒不是重點。
手便沒有縮,看著她狠狠咬著自己手背還瞪著自己,無奈道:“行了吧,還是說回你姐姐、姐夫吧,你那姐夫張永德,是忠厚之輩,你可彆嫉妒你姐姐嫁了個好夫婿,等我破了城,你殺了人家!”
永寧公主眼見自己好似根本咬不痛這家夥,氣得一把摔開他的手,又聽他言語,瞪眼睛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陸寧聳聳肩,不再言語。
永寧公主瞪著陸寧,冷哼道:“你莫以為你悍勇無敵,以為我治不了你,有你後悔的時候!到時你莫求我!”
陸寧笑了笑,“隻怕你是引狼入室,請神容易送神難呢。”
永寧公主愣了下,清澈眼眸就有戲謔笑意,“你終於還是猜不到我了!還是那一句,你有你的兵貴神速,我有我的你日後莫求我!”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陸寧呆了呆,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安,這小丫頭片子,年紀雖小,鬼主意可不少,而且,腦回路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樣,可不知道要做什麼。
外麵傳來典衛稟告,“主公,林教頭和張排陣求見!”
陸寧笑笑:“進來吧。”
外麵,走進來兩名武官,林仁肇和張彥卿。
進來都單膝跪倒,口稱:“主公病體可好?”
林仁肇是在泉漳招募的府兵出身,是陸寧親信,可這張彥卿稱主公行大禮,令陸寧微微一怔,隨之笑道:“沒什麼大礙,將養幾日就好,你們也不要鬆懈,好好操練士卒,這青州囤積糧草,足夠我們西征齊州吧?”
“聽掌書記說,足夠了!”林仁肇起身,恭恭敬敬回答。
陸寧又看向張彥卿,笑道:“張排陣,軍陣中弓馬步配合,甚為緊要,你要多看多想,多琢磨出些名堂,莫以為你這排陣使隻需因循守舊就可,專業人士,很金貴的!”
對這曆史上死戰守城的張彥卿,陸寧印象甚好,甚至覺得其比高懷德等所謂名將,更可親可敬。
張彥卿雖然獲罪丟官,是被東海公重新起用,但若說入周境前,東海公如果和他說這番話,他必然會覺得東海公誇誇其談紙上談兵,這種言語,誰又不會說?
但此刻,心中就完全是另一種感覺,琢磨著“專業人士”是何等微言大義,躬身道:“是,下官定會如主公所言,窮儘時間苦研!”
陸寧笑笑,說:“好,你們去吧,趙普、陳致雍在外麵呢吧,進來吧!”自是聽到了二人腳步聲。
東海公身邊近侍,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可等張彥卿出來見到果然是掌書記趙普和推官陳致雍在外間,心下更是吃驚,東海公耳目之聰敏,簡直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