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有感而發,這裡所說的“你們”,自然不僅僅指聶氏和趙氏,而是泛指開封城破枉死的百姓以及現今還在契丹鐵蹄下苟延殘喘的漢人。
聶氏和趙氏自不知道陸寧所指,聞言呆了呆後,齊齊跪倒,頭伏船板,哭泣不已,這些年所受的所有委屈和屈辱,都在淚水中流淌,麵前這強大無比的男人,話語雖然很平淡,好似很隨意的一句話,但是,卻自能令人感受到他的衝天之誌,那些可惡的契丹人,這個男人,一定會殺光他們,一定會的!
看著她倆哭得泣不成聲,甚至聶氏,竟然哭得昏厥了過去,旁邊人手忙腳亂去喊郎中。
陸寧卻是心中歎息,是啊,這一哭,是將那三江五海的仇恨都哭了出來,隻是,內中之辛酸所受之屈辱,旁人又哪裡能真正了解?
……
兩千匹良駒如何分配,陸寧早已經想好,回到兗州,便尋來光政使王彥超以及幾位副使合議,說是合議,就是陸寧說,他們附和加記錄以及起草詔令。
對殿前侍衛親軍及禁軍的劃撥、人事等等,任何人都沒參與權,哪怕是州縣軍,齊相趙普也無權參與,反而光政院(等同樞密院)對州縣軍有名義上的參議及管理權力,永寧公主覺得這是步妙棋,更說陸寧看似糊塗實則口蜜腹劍,現今就開始防備有權臣出現。
陸寧也沒理會,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政務齊相為首輔,州縣軍內務光政史為首輔,都專心研究自己的業務就是。
侍衛親軍和禁軍,則直接聽命自己,如此,各種順暢。
當然,這是出師表裡所說的創業之初,以後之體製,自然會隨著不同時期而調整。
現今兩千駿馬,陸寧說,光政史王彥超在旁記錄,然後,根據齊王之講述,草擬詔令,再由齊王閱後,才真正成令。
這兩千百貫馬,其中一千匹,直接調撥給侍衛親軍。
侍衛親軍擴編到三千人,加預備卒五百人,共三千五百人。
其中連珠營(騎射輕騎),五百人;虎賁營(重騎),五百人;機動營(預備戍),五百人;巨木營(盾兵)三營,每營二百人;金剛營(重步陌刀兵)三營,每營兩百人;神機營(弓手)四營,每營兩百人。
如此,共有十三位營指揮使。
陸平為殿前侍衛親軍指揮使,陸青和呼延灼,分彆擔任軍指揮副使領連珠營指揮使,以及軍指揮副使領虎賁營指揮使。
陸抗,為機動營指揮使;陸虎、陸貴、陸明,為巨木營指揮使;陸霸、陸穿、陸龍,為金剛營指揮使,陸豹、陸獅、陸釘、陸越為神機營指揮使。
呼延灼,早已經成為了太保之一,為第十五太保。
其實現今,諸太保已經漸漸分出了高下。
如禁軍中護衛兗州的左右龍虎軍,左龍虎軍指揮使為林仁肇,右龍虎軍指揮使,則用了原本十四太保中的陸興。
十四太保加呼延灼,其中也就陸平、陸青和陸興具有獨當一麵的才具。
其餘包括呼延灼在內,勇則勇矣,但若說放出去統帥一個方麵軍,卻都遠遠不夠格。
當然,作為侍衛親軍,有陸寧統帥,一個勇字就夠了。
而陸平和陸青,陸興,陸寧原本自不舍得放三人去領軍,但恰好侍衛親軍重新整編後,可以放出一名太保,左右龍虎軍,左軍林仁肇自不必說,右龍虎軍一時沒合適的人選,這才將陸興派了出去。
當然,侍衛親軍的營指揮使,和禁軍軍指揮使,同階。
一千匹駿馬給侍衛親軍,另一千匹駿馬,名義上編成禁軍重騎兵兩營,但是,暫時由禁軍中挑選重騎兵人選,來隨侍衛親軍一起訓練。
實則這兩個重騎兵營,陸寧自不想令其分散,準備作為機動力量,哪支禁軍需要,便臨時調撥過去,平日便編在侍衛親軍中,這樣侍衛親軍裡兩千精銳騎兵,可以作為一支強大的快速機動的軍事支援力量。
當然,侍衛親軍並不僅僅止有兩千良駒,也要從各地購買兩千餘馬匹,以備機動。
隻是,那些戰馬的質量,便良莠不齊了。
聽著陸寧言語,王彥超連連點頭,快速的記錄著。
幾名光政正副史,其實心中都是驚濤駭浪,齊王殿下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多了兩千匹千裡良駒,這上哪說理去?
更莫說,齊王殿下做的本來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事,如招遠衛的建立,現今漸漸迷霧揭開,更令人驚駭,直覺得齊王殿下,不僅僅武勇無敵,更有某種不可思議的玄幻之術,真好似未卜先知的神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