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遇卻是臉色微微一變。
那邊陸寧已經笑道:“好,符王豪情不減當年,第三約,我的題目便提前說了吧,也好讓諸位有個準備,我要與天雄軍諸賢達辯天下之策。”
符彥卿微微一呆,其實不僅僅他,觀禮台上文官武將也都怔住,這齊王,看來是瞬間就明白了符王的意思,不過,他不會將自己喜歡胡言亂語的毛病當成雄辯才能了吧?
符彥卿微微一笑:“殿下要舌戰我天雄軍群儒?”
陸寧笑道:“那也不是,道理說清楚便可,對一人言,和對萬人言,殊途同歸,天雄軍諸賢達,推出一人便可。”
符彥卿微微頷首,“第一約武鬥,第三約文鬥,如此,老夫這第二約便附庸風雅,第二約便對弈如何?軍陣之事,棋盤中自可窺視一二,殿下覺得如何?”
現今的對弈,指的便是圍棋。
文臣武將聽得都連連點頭,第一約是個人勇武;第二約,軍陣戰略;第三約,便是治國之策。
陸寧笑笑,自己這暴發戶似的三個三十萬貫賭局,卻是被拉回了正途,這三約,顯然是方方麵麵的較量,至少,在天雄軍眾臣看來就是如此,看天雄軍文臣武將一個個凝重起來的表情就知道了。
“齊王,還不下來與我一戰?!”台下範延召,炸雷似的吼聲又喊起。
“大膽!”符彥卿怒喝一聲。
既然訂好了三局之約,自不能再任由下層軍漢在這裡大呼小叫。
陸寧身旁折賽花,微微蹙秀眉,說:“我來。”手往背後一伸,“啪”一聲脆響,本來彎曲捆縛在她身後的雪白亮銀槍便到了手中,猛地挺直。
陸寧微微一怔,折賽花平素有披風罩住銀甲,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背上兵器。
看她這杆長矛,細長槍柄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又有彈性,看起來,又堅韌,上麵隱隱有刀斧痕跡,但很淺,顯然刀斧劈不斷。
“你這槍柄是用什麼做的?”陸寧好奇的問。
折賽花秀美臉龐浮現出絲無奈,正琢磨要如何打敗那巨漢呢,顯然,這將是一場很艱難的苦戰,她沒有必贏的把握。
卻不想,這家夥的關注點完全跑偏。
“妾身也不知道,這是天降隕石打磨而成,妾身的父親,稱它降龍木。”
陸寧又是一呆,降龍木?大破天門陣?那不是穆桂英麼?而且,是楊家將裡很有神話色彩的部分,看來,原來民間傳說,未必沒有根源,降龍木,卻是這個來曆,張冠李戴成了那虛構巾幗穆桂英破陣用的法寶。
這“降龍木”,應該是隕石裡的某種未知金屬,但卻剛好適合做折賽花的槍柄,看起來便極為輕便,又有韌性刀斧砍不斷,女子力氣小,隻能以巧破強,用來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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