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教授這位奇人,應該就算天子門生了吧,看來,是被聖天子調教過的,果然,是天下奇才。
“契丹南侵,已經被擊退!”陸寧看著李善行一笑,“明日貼出告示,宣揚此事。”
“是,是!”李善行看起來滿臉喜色,心說,果然,北境戰事很順利,如此就好,免得受池魚之殃。
“哦,……”陸寧正要再說,旁側妖嬈麗人見他茶盅裡水有些少了,忙搖著小腰肢走上兩步為她斟茶。
李善行早就看直了眼,自己這愛妾,穿了一襲紅彤彤綢緞衣褲,直接勾勒出全身曲線,也太美太豔了,墨色小繡花鞋,又為這豔美加了幾分雅致,更顯誘人。
也不知道哪來的服飾款式,實在是襯得自己這愛妾妖豔無比。
李善行心一陣陣火熱,更有些後悔,不該將她送出來的。
他閱女無數,卻不想,到了晚年,卻遇到了這麼一個寶貝,還從來沒有誰,能似她這樣伺候的人浴仙浴死。
焦氏突然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李善行訕訕,忙彆過頭,現在家中除了黃臉婆,就她一名小妾,獨寵她一人,實在是被這小蹄子吃定了,甚至有些怕她。
“你們兩個認識?”陸寧突然笑著問。
李善行一呆,手裡茶杯差點摔落地。
焦氏也有些吃驚,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在這文教授身邊久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隱隱有些怕他。
“認識也好,不認識也罷,都隨意!”陸寧懶得就這種事費唇舌,其實這十幾個所謂婢女的底細都調查的清清楚楚,若不然也不會令她們進這彆苑,哪怕僅僅是進前宅。
這李善行的小妾焦氏,還是個挺能張羅事兒的人,指揮婢女把彆苑打理的井井有條,所以,就先用著她了。
陸寧看向李善行,道:“昨日,有人來彆苑外哭泣喊冤,遞了狀子,告明德坊張才英家打死人命,三年前的事了,前朝事,告到本朝,還知道來此處告狀,可見有心了。”
聽到明德坊張才英家,李善行立時麵如土色,心說完了完了,該來的終究要來。
張才英,就是他的大舅哥,是他正妻張氏的長兄。
“不過,我著人打聽了一下,告狀的周家原本也是本城豪強,和你家相爭,這也有幾代了吧?今日你家壓倒了我家,明日我家壓倒了你家,這也是一筆糊塗賬。”
陸寧品口茶水,道:“本朝雖然審理前朝冤案,但這種案子,你們還是儘快和解了吧。”
“是,是!”李善行滿身冷汗,最怕就是周家,打通這招撫使的關係,現在看,周家可是已經找到門路了。
瞥了那紅彤彤俏影一眼,心說,我可就全靠你了。
接著,他就一呆,招撫使能極快的打聽到張家,打聽到周家和自己家的陳年舊事,那麼,自己這愛妾,如此惹眼,難道招撫使會不查清楚底細嗎?
立時,額頭有些冒汗。
陸寧這時又笑道,“還有一個好消息,一個時辰前的軍報,泰州已經被拔。”
田紹斌立時大喜,撫掌道:“哈!揚州也快了吧!”
泰州在揚州城東,是揚州東部屏障,泰州被攻克,揚州眼看就隻剩孤零零孤城,怕破城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李善行也賠笑,“看來江北指日可平。”心裡卻兀自琢磨小妾的事,有些惶惶。